有设计院标志的帆布袋。
他仰头指了指屋顶新铺的浅灰色防水层，“台风预警刚解除，正好试效果。”
林栀慌忙擦掉指尖的泥渍，跟着他绕到花房后的小铁梯旁。
程述扶着生锈的栏杆等她先上，见她抓着裙摆犹豫，忽然从帆布袋里掏出一卷麻绳：“系在腰上，我拉着另一端。”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……”她耳尖发烫，却还是接过绳子乖乖缠了两圈。
程述的手掌隔着衬衫布料贴在她后背时，温热的气息混着薄荷香囊的味道漫过来：“第七阶踏板有裂痕，踩左边。”
屋顶的积水早已退去，程述蹲下来敲了敲新铺的防水涂层，金属扳手在接缝处轻叩出清响：“排水坡度调整到5%，就算下冰雹也不会积水了。”
他转身见林栀蹲在旁边揪野草，忽然轻笑出声，“林小姐检查得这么仔细？”
“这些瓦松长在缝隙里，我怕根须破坏涂层。”
她指尖沾着青苔，仰头时发丝扫过程述的腕表，“程先生的设计图里连落叶频率都计算过，我当然不能拖后腿。”
风掠过晾在屋顶的绣球花标本，程述伸手接住差点被吹走的帆布包，几本砖红色封面的专业书滑落出来。
林栀捡起最上面那本《庭院结构美学》，翻开扉页就看到铅笔标注的星形符号，和便签纸上的如出一辙。
“这是您做的笔记？”
她指着一处关于雨水花园的批注，“原来建筑设计师也要研究植物习性。”
程述接过书，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泛黄的纸页：“十年前参与老城区改造时，发现很多古树因为排水系统不合理枯死了。”
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，“后来每接项目，都会先请教绿化工匠。”
林栀感觉心跳漏了半拍。
她想起父亲生前总念叨“盖房子的人要敬畏土地”，此刻程述抚过书页的模样，恍惚与记忆中父亲擦拭园艺剪的身影重叠。
“要不要去看真正的设计现场？”
程述突然合上书，从帆布袋里摸出两张门禁卡，“院里模型室今天没人。”
设计院的走廊飘着淡淡的晒图纸味道，程述推开模型室玻璃门时，林栀忍不住轻呼出声。
整面墙的LED灯带映照着上百个建筑微缩模型，从江南水乡的青瓦白墙到现代CBD的玻璃幕墙，如同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