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米兰的叶子，“你们吃得开心。”
程述抱着防雨布追出来时，林栀正蹲在墙角给流浪猫添粮。
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停在两米外，突然想起周婧替他整理衣领时自然垂落的卷发，喉咙像哽了颗未熟的青梅：“程先生快去吧，塑料布我自己能钉。”
“图纸第七页有标注错误。”
他忽然将文件夹塞进她怀里，冰凉的雨丝顺着他的睫毛滚落，“等你看完再讨论。”
那晚林栀蜷在藤椅里翻图纸，发现他说的“错误”竟是某处星形标记画反了方向。
微信提示音在凌晨两点响起，程述发来的照片里是杯见底的蜂蜜柚子茶，配文简练得像施工日志：“火锅店糖水太甜，不如花房的薄荷茶。”
次日清晨，林栀在绣球花叶上发现枚银灰色袖扣。
她对着阳光辨认出内侧刻着的“CS”字母，想起周婧昨日佩戴的同款耳钉，胸口忽然闷得喘不过气。
当设计院前台打来电话时，她几乎是用逃跑的语调说：“我让跑腿送去门卫室！”
程述出现在花房是三天后的傍晚。
林栀隔着玻璃窗看见他站在夕照里和白鹭街的陈阿婆说话，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正激动地比划着什么。
等他推门进来时，怀里竟抱着那盆救过三次的琴叶榕。
“周婧托我还这个。”
他将榕树放在窗台，叶片上还沾着办公室空调房的凉气，“她说你上周推荐的空气凤梨，把所长办公桌变成了热带雨林。”
林栀擦拭陶盆的手顿了顿：“周小姐…很了解植物？”
“她主攻室内软装，连仿真花和真花都分不清。”
程述突然轻笑出声，从公文包抽出本泛黄的设计图册，“倒是你落在书里的笔记，比我们所里的实习生还专业。”
林栀认出是自己上周慌乱中塞错的书，脸颊瞬间烧起来。
她伸手去接图册时，程述忽然按住扉页的咖啡渍：“这页关于光照角度的计算，你标出的错误其实是我们故意的。”
他的指尖划过她娟秀的批注，“当年施工队总抱怨图纸太理想化，所以要在明面留个破绽——等他们自作聪明改‘错’时，恰好达到真正的设计效果。”
暮色透过拼色玻璃窗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，林栀发现他袖口真的少了一枚纽扣。
她正要开口，远处传来炸雷的闷响，程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