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脑袋,大致是遗传她妈妈,睡觉也能张只耳朵。
江时寅爱上胡蝶的天性温和,私心却是为了家里着想,带回去的人要满足小霸王的要求。
噩耗传来的时候他正在网上订新的家具。
胡蝶死在自己家里,因为一张收藏名画被弄丢与继父发生口角,后者失手掐死了她。
记者将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,她妈妈躲在酒店里连女儿最后一面也不愿见。
新闻报道揭秘某集团董事家暴女儿致死,千金原来不是正牌,而是靠母亲再嫁而上位的灰姑娘。
他早该注意到了,她在床边握着最后一层衣服不愿松手,难掩窘迫。
如果他再三坚持,那时就会发现她身上的旧伤。
方年年似乎对这条新闻没有一丝毫怜悯。
对他来说是生离死别,对她来说也许是旗开得胜。
小孩认为没有人能和她争了。
其实一直没有人可以。
<三.方年年的胆量超出了江时寅的预估,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。
他要她出去不过是让她去卧室冷静情绪,谁知道她一肚子委屈到外面借宿了一晚上,他半夜急得打电话却一直显示关机,守在楼道口到天亮才看到她慢吞吞地上来,气急把人拎回去锁在家里训了两天。
方年年知道自己犯事了,死皮赖脸地做家务求原谅,江时寅板着一张脸就是不让步。
“小寅哥。”
“时寅啊。”
“寅寅——”方年年在家里跟他没大没小,他做饭的时候会冷不丁来一个背后熊抱。
要保持距离,防患于未然。
这个年纪总要有依赖的对象,尤其自小没有父亲的女孩,容易把依赖升华成其它感情。
他读过许多案例资料,对此保持警惕。
“不要玩菜刀,你划到手哭了别找我。”
她在背后笑嘻嘻地答应,在厨房里上蹿下跳给他帮倒忙。
江时寅的冰山脸只会在方年年面前裂成冰渣,她总有办法让他无可奈何,让他由内而发地笑。
“那你原谅我了?”
“你要再敢晚上不回家,我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你才不会,我摔破皮你都心疼死了。”
她眉毛一边往上,胜券在握的表情。
江时寅低着头继续切菜,身边人突然凑过来,左脸被轻轻地碰了一下。
她吻他的时候踮着脚,手撑在案板上打翻了一碗调料。
江时寅的手僵在半空,锅里的鱼炸出油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