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亲朋好友都来祝贺。
看着小花穿着喜服，一脸幸福地站在我身边，我暗暗发誓，一定要好好珍惜她，给她一个温暖的家。
儿子满月那天，爹把珍藏多年的老黄历摊在炕桌上，枯枝般的手指划过“宜祭祀、嫁娶”的字样，最后停在“忌远行”三个红字上。
娘抱着襁褓里的孙子抹眼泪：“咱老李家总算有后了。”
谁也没注意到窗外掠过一群南迁的候鸟，翅膀拍打声淹没在贺喜的鞭炮里。
腊月里第一场雪落下来时，我蹲在屋檐下搓着冻红的手。
小花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站在门槛里头，孩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接飘落的雪花，咯咯的笑声惊飞了院里啄食的麻雀。
“当家的，进屋烤烤火吧。”
小花用棉袄袖子擦了擦孩子淌到下巴的口水，“后晌王婶要来串门，说是要给你说个去县城送货的活计。”
我哈了口白气站起身，裤腿上还沾着上午喂猪时蹭的泥点子。
自打结婚后，我在村头开了间小卖部，平日里进货送货都是蹬着那辆二手三轮车。
生意说不上红火，但好歹能贴补家用。
只是每次去县城批发市场，总能在街角看见穿着职业装匆匆走过的年轻姑娘，她们踩着高跟鞋的声响，常让我想起小丽最后那个疏离的微笑。
这日傍晚，王婶裹着蓝布头巾风风火火闯进院子，怀里还抱着个褪色的饼干盒。
“大牛啊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！”
她拍着盒子上的灰，露出里面皱巴巴的宣传单，“县城新建的物流园招司机，月工资五千保底，还给交社保！”
小花端着茶碗的手抖了抖，滚烫的水珠溅在炕席上。
我知道她担心什么——去年村西头老赵家儿子跑长途，在高速上出了事故，到现在还拄着拐杖。
可宣传单上那个数字像团火，烧得我喉咙发干。
儿子昨夜发高烧，我们连夜送到镇卫生院，结账时摸遍全身才凑够医药费。
“婶子，这活计...要押金不？”
我摩挲着宣传单上烫金的公司logo，纸面粗糙的触感磨着指腹。
王婶压低声音：“得交八千块保证金，不过人家承诺干满半年就退还。
你要有意向，明儿我带你去见工头。”
当夜，我躺在炕上辗转反侧。
小花背对着我轻轻拍哄孩子，月光从窗缝漏进来，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