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把这笔高额的赔偿金在一年之后无偿赠与你!”
班长的声音渐渐哽咽,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,“那天,她说她活不久了,这件事情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密。
她不想让太多人为她悲伤。
我在保险基金部门上班,我做的第一笔大额基金托管业务就是李安安给的!
她的病例,她的家庭情况,我们全都做了深入调查核实。
所以,陆朝,李安安她不欠你什么。
你真的不该这么侮辱一个深爱你,已经故去的女人!”
啪!
陆朝只觉脑子里的那根弦 “砰” 的一声,彻底断裂。
他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,他不愿意相信他恨了五年的女人,死了!
“告诉我,她在哪里?”
陆朝的声音沙哑而急切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疯狂,“我要亲眼见到她,粉碎你们这些荒谬的谣言!
她不可能死,她一定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!”
她不可能死。
她还好好的!
可他越这样想,脑子里那些蛛丝马迹却一个一个的跳出来。
比如,她好好的突然就剪了个短发,有时候还会戴帽子,她说换个发型换个心情。
比如,她脸上的妆容也越发浓,她说这是时兴的妆容。
比如,她无辣不欢,那段时间却对重口味的菜避之不及,当时他只是随口一问,便没再深究。
车子驶入陵园,陆朝在看到那笑颜如花的黑白相片时,他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,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,摇摇欲坠,濒临崩溃的边缘。
“你们在骗我的对不对?”
,陆朝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哭腔,近乎绝望地咆哮道,“是你们跟这个女人合伙来骗我的!”
张园园、陈笑和班长默默地放下鲜花,神情肃穆地鞠躬,他们没有看陆朝一眼。
信也好,不信也罢,他们能为李安安做的,也只有这最后的一点事了。
我一直站在陆朝的身边,看着他满身的悲呛,心里五味杂陈。
下意识地抬手,想要轻轻拂去他眉间那化不开的悲伤,可手却直直地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。
我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,这叹息声,仿佛承载着我一生的遗憾与不舍。
好似听到我的声音一般,陆朝猛地抬头。
“安安!”
声嘶力竭地喊道,声音中满是无尽的思念与痛苦,“李安安,是你吗?
你在哪里?
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