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珍珠项链在人群中划出冷冽的弧线,她身边站着西装革履的周延,“周氏集团愿意注资修复敦煌壁画,前提是你和周延共同策划下季度特展。”
穆思瑾的指甲不听使唤的嵌入了皮肉里,三个月前,正是周延在董事会上提议削减她的创作预算,理由是 “年轻艺术家需要市场打磨”。
她刚要开口,身后突然传来陆承砚清冷的嗓音:“林女士,敦煌画展国际评审名单里,似乎没有周氏的席位。”
林曼柔的瞳孔骤然收缩,陆承砚的西装领口依然紧扣,但袖扣换成了穆思瑾送的青铜鸢尾 那是她 18 岁获奖作品的衍生礼物。
周延的目光扫过袖扣,嘴角扯出冷笑:“陆先生对晚辈的喜好倒是了如指掌。”
暴雨就在这时砸向落地窗。
穆思瑾看着陆承砚走向展厅西北角的《镜中自白》,是穆思瑾 17 岁时的画作:破碎的镜面里,少女的胎记被扭曲成滴血的玫瑰。
他的指尖抚过画布右下角的签名,突然停住 ,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的刀痕,像一道未愈的伤口。
“你发现了?”
穆思瑾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,发梢残留着雨丝的凉意,“父亲去世前三天,用剃须刀片划的。”
陆承砚转身时,领带夹上的青金石闪过幽蓝。
穆思瑾忽然想起,父亲书房的保险箱里,有串相同材质的手链,内侧刻着 “致 M.S.J,1999.02.28”。
那是她的生日,也是父亲与陆承砚最后一次登山的日子。
“知道为什么选敦煌吗?”
陆承砚的声音混着雨声,“千年前的壁画被风沙侵蚀,却在洞窟中永生。
就像有些感情……够了!”
林曼柔的尖叫穿透雨声。
她扯下珍珠项链砸向《永恒的雪崩》,树脂碎片哗啦啦坠落,露出内层密密麻麻的钢钉。
宾客们的惊呼声中,穆思瑾看见父亲的字迹在钢钉间若隐若现:“承砚,当你读到这些,我已死于人为的雪崩。”
陆承砚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他猛地转身抓住穆思瑾的手腕,冲向安全通道。
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突然爆开,水流裹着颜料喷薄而出 —— 正是穆思瑾惯用的钴蓝色。
在惊惶的人群中,她听见陆承砚在耳畔低喘:“去找你父亲的登山日志,第三页有我们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