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割破手腕,鲜血在画布上勾勒出与陆承砚相同的蝴蝶胎记。
“你以为曝光真相就能解脱?”
她对着镜头癫狂大笑,“我们都是困在镜中的囚徒!”
他扯下穆思瑾的围巾捂住她的眼睛,却在转身时被冰锥抵住咽喉。
周延的身影从雪丘后浮现,勃朗宁手枪的消音器泛着冷光。
穆思瑾的指尖触到冰缝边缘的青铜镜。
镜面映出三个重叠的影像:在画廊踮脚调灯,陆承砚在雪崩中坠落的瞬间,以及此刻持枪相向的周延。
她猛地将镜子砸向地面,裂痕如蛛网蔓延,露出冰层下封存的28 面镜子悬浮着,每一面都映着她与陆承砚的合成肖像。
“看到了吗?”
她的声音混着风雪,“你们所谓的爱,不过是破碎的镜像。”
周延的扳机突然卡住。
他惊恐地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扭曲成父亲的脸,那具被他亲手埋葬的白骨正从冰缝中伸出手臂。
陆承砚趁机夺过手枪,却在枪响的瞬间将穆思瑾扑倒在地。
子弹擦着她的发梢击中冰雕,青金石碎片飞溅间,穆思瑾看见父亲的全息投影从冰层中升起。
“恐惧是永恒的,” 虚拟父亲的声音带着雪崩的轰鸣,“但你们拥有打破镜像的勇气。”
穆思瑾的指尖陷入陆承砚的背肌。
她摸到一道新的伤疤,形状与冰缝中的青铜镜裂痕完全重合。
在雪崩预警声中,她掏出软盘插入冰雕基座,画廊资金流向的全息地图在冰原上空展开,每一笔异常转账都标注着周延的虹膜特征。
“二十年前,我用登山镐划开陆承砚的手腕,” 虚拟父亲的眼镜片反射着蓝光,“不是为了让他替我死,而是要他替我见证,血缘从不是枷锁,是灵魂的共振。”
周延的枪掉落在地。
他望着镜中自己扭曲的面容,突然狂笑起来:“你们赢了,但记住 ” 他的声音被雪崩吞没,“镜中世界永远有另一张脸!”
陆承砚在冰缝崩塌前将穆思瑾推入安全洞穴。
穆思瑾摸到他西装内袋里的檀木盒,打开的刹那,青金石手链折射出二十年前雪崩时的极光。
“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礼物,” 她将手链扣在两人交缠的手腕上,“用他的生命,为我们的爱正名。”
陆承砚的吻落在她的蝴蝶胎记上。
冰洞外,二十座冰雕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