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辗转时,穆思瑾摸到岩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数字,正是画廊资金流向的海外账户。
“当年雪崩后,我在冰缝里困了三天。”
陆承砚的呼吸凝成白雾,“你父亲用体温焐热我的手指,教我画第一幅雪景。”
穆思瑾的登山镐突然卡住什么硬物。
冰层裂开的刹那,她看见父亲的登山日志悬浮在冰水中,最后一页用血写着:“曼柔要的不是真相,是完美的祭品。”
雪崩预警声在头顶炸响时,他们终于爬出冰洞。
月光下,二十座冰雕组成的环形阵列泛着幽蓝,每座雕像都戴着与陆承砚相同的蝴蝶面具。
穆思瑾扯下面具,发现雕像基座刻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日信息。
“这是父亲的艺术装置。”
她颤抖着点燃信号弹,“用我们的人生轨迹,祭奠被家族吞噬的真相。”
陆承砚突然将她扑倒在地。
子弹擦着发梢击中冰雕,周延的身影从雪丘后站起,手中握着与父亲同款的勃朗宁手枪:“你父亲说得对,艺术家总爱自我感动。”
穆思瑾摸出软盘插入随身设备,画廊监控录像在雪地上投影开来, 林曼柔将孕检单塞进保险箱的画面清晰无比。
周延的瞳孔骤然收缩,扳机在风雪中发出清脆的咔嗒声。
“开枪啊!”
穆思瑾扯开衣领,露出与陆承砚相同的蝴蝶胎记,“让全世界看看你们是怎么用血缘制造完美傀儡的!”
陆承砚在巨响中吻住她的唇,钴蓝颜料从两人交缠的指缝渗出,在雪地上勾勒出但丁《神曲》的首字母缩写。
当冰层彻底崩塌时,软盘里的证据随着数据流升上云端,而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雪国的黎明中。
第七章:艺术展巴黎大皇宫的穹顶被钴蓝色灯光笼罩时,穆思瑾正站在《血缘诅咒》系列画作前。
28 块拼接镜面悬浮在空中,每一块都映着她不同年龄的面容,裂痕处渗出的红色颜料在地面汇成但丁《神曲》的首字母缩写。
“您认为艺术该为所谓的爱让步吗?”
BBC 记者的话筒突然怼到面前。
穆思瑾望着镜头,指尖抚过锁骨的蝴蝶胎记:“真正的艺术从不需要让步,它只负责撕开虚伪的面具。”
林曼柔戴着珍珠项链坐在 VIP 区,每颗珠子里的监控照片在灯光下若隐若现。
当镜头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