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道三个月没回,你当我不知道那五百文工钱在谁兜里?
昨儿还见文柏揣着新买的狼毫笔……”我猛地抬腿踹向井轱辘,麻绳“哗啦”坠下,木桶砸出水花溅了她一脸。
趁她抹眼的功夫,我掏出那串带着灶灰的铜钱:“钱在这儿!”
场面一下子安静得只能听见母鸡下蛋的“咕咕”声。
周春杏提着烧焦的裙摆扑过来:“这是娘藏给我儿买考题的!”
陈月娘反应更快,一巴掌拍飞铜钱:“脏钱!”
铜钱“叮叮当当”滚进猪圈。
陆小贝突然举起根树枝:“抛物线方程 y=ax²+bx+c,落点坐标(3,0)。”
说着冲进臭烘烘的泥坑,精准踩住最后一枚滚动的铜钱。
“小贱蹄子!”
周春杏刚要发作,我抢先把陆小贝拽到身后:“《大昭律》第三百二十条,抢掠尊亲财物者,杖五十。”
我盯着她还没显怀的肚子,“就是不知道县衙的杀威棒,打不打胎儿啊?”
周春杏脸“刷”地白了。
我趁机抽出她袖中半截田契:“想要钱?
签了这个。”
从里衣撕下块布,咬破手指画了张现代劳动合同。
“自今日起,三房月钱三百文,需每日打扫院落、浆洗衣物。”
我把血书拍在石磨上,“若再偷藏考题……”瞥见陆小贝在布角写的注释,我差点笑出声,这小妮子竟用微积分公式计算违约赔偿金。
陈月娘揪住我耳朵:“老货玩啥花样?
当老娘不识字?
这鬼画符能当契约?”
“此乃西域番文。”
我信口胡诌,“城东当铺的胡商最认这种文书。”
其实画的是财务报表里的饼状图。
周春杏眼珠一转,突然捂着肚子哎哟叫唤:“定是方才火场动了胎气……”话音未落,西厢房传来瓦罐碎裂声。
陆小宝举着个陶瓮探头:“找到啦!
葛根粉!”
我瞳孔一缩,记忆里原主上月把这对龙凤胎关进地窖,就因为他们偷挖了这些“观音土”。
“快扔了!”
陈月娘抄起扫帚要打,“吃这玩意儿胀死过多少人!”
陆小宝灵活地蹿上枣树:“《本草拾遗》有载,葛根‘捣粉和水,可疗饥馑’!”
他沾着粉末在树干画了株植物剖面图,“去皮、捶打、沉淀……阿姐算过,掺三成麦麸就能吃!”
我心头狂跳,这不就是现代的抗饿代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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