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妇捏着透明的鱼鳔套子,臊得满脸通红,“总比喝那伤身的红花汤强……”话音未落,门板“咣当”一声被踹开。
陈月娘举着杀猪刀冲进来:“老虔婆!
你姘头找上门了!”
院中站着个戴帷帽的白衣女子,腰间玉佩与陶瓮里的狼牙纹路一模一样。
她身后跟着八个衙役,最前头那个抖开卷轴:“陆沈氏,有人告你侵占苏家祖产!”
“苏家?”
我瞥见柳含烟正在窗边绣帕子,针脚突然乱了一拍。
白若雪掀开面纱,露出与原主七分像的眉眼:“沈昭,你偷了老爷临终前给我的遗书!”
她展开张泛黄的信纸,“这上面写得清楚,陆家祖宅该归我儿文柏……放屁!”
陈月娘一刀劈在石磨上,“文柏是陆家老来子,跟你这狐狸精扯什么……”我突然按住她手腕。
那信纸上的“陆”字收笔带钩,分明是小儿子模仿我字迹的习作——前日才见他用木棍在沙盘上练这笔画。
“要验笔迹也成。”
我转身拎出陆文柏的功课箱,“烦请差爷比对比对。”
衙役刚翻开《论语》抄本,白若雪突然捂住心口:“我这心悸的老毛病……”话音未落,她袖中抖出个小瓷瓶,滚到柳含烟脚边。
柳含烟捡起瓷瓶嗅了嗅,突然在算盘上拨出三个数。
我心头一跳——这是原主与塞外商人约定的暗号。
“且慢!”
我抢过瓷瓶砸向墙角,“官爷可见过用砒霜治心疾的?”
白若雪脸色煞白。
领头的衙役突然抽刀架在我颈间:“刁妇!
竟敢污蔑苏夫人……夫人?”
陆小贝抱着陶瓮从后院跑来,“城西棺材铺苏掌柜新丧的续弦,莫非就是您?”
她故意把陶瓮摔在地上,染血的账本正摊在“塞外精铁两千斤”那页。
衙役们突然像见了鬼。
白若雪转身想跑,被陈月娘一扁担扫倒:“老娘早觉得那痨病鬼不像陆家人!”
混乱中,柳含烟悄悄往我手心塞了张字条。
展开一看:亥时三刻,村口石碑。
是夜暴雨倾盆,我蹲在石碑前啃着麦芽糖。
闪电劈亮碑文时,糖块“啪嗒”落地——青苔斑驳的石面上,竟刻着“一一得一,一二得二”!
“娘果然看得懂。”
柳含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蓑衣下露出半截账本,正是我藏在灶房的那本,“十五年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