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看着就膈应。
家长群突然弹出消息:“请各位家长今日提交户口本复印件。”
我瞥见小雨书包里露出的学生证封皮,趁婆婆煮鸡蛋的功夫拍了张照。
那鸡蛋在锅里扑腾着,就像受了惊的小鱼似的。
“转学手续得抓紧。”
我把煎糊的鸡蛋拨到自己碗里,那鸡蛋黑乎乎的,一点食欲都没有。
“园长说需要原学校盖章的体检表。”
婆婆的筷子“啪”地打在陈默手背上:“吃这么快,赶着投胎啊!”
蛋黄顺着丈夫的袖口往下淌,在米白色桌布上晕出地图状的污渍,我数着那滩污渍边缘的油星子,正好和小雨学生证上的七个防伪点重合,那防伪点就像星星似的,一闪一闪的。
物业来装防护栏时,小雨正把我的纪梵希散粉往脖子上扑,那散粉白花花的,把她脖子抹得像个唱戏的。
她踮脚够梳妆台的姿势让我想起中班的朵朵——那孩子每次偷吃糖果都会露出同样的肩颈线条,小脑袋一晃一晃的。
“姐姐这个扑蚊子真好闻。”
她指甲缝里的闪粉掉在结婚照上,那结婚照里的我们笑得正灿烂,可此刻看着却有些刺眼。
“比我妈用的痱子粉还细。”
我盯着照片框里突然多出的划痕,那是婆婆昨晚抢相框时留下的,那划痕长长的,就像被刀子划过似的。
监控显示凌晨三点,她抱着小雨的枕头在客厅转了七圈,最后停在了陈默书房门口,那模样就像做贼似的。
“下午带琳琳去买校服。”
婆婆把超市促销单拍在桌上,“要三套轮换的,别学某些人天天穿露腰的衣裳。”
她踢开我放在玄关的细高跟,运动鞋底沾着幼儿园沙坑特有的粉色细沙,那细沙粉嘟嘟的,看着还挺可爱。
家长群突然炸出六十条消息。
朵朵妈妈@所有人:“谁家孩子拿错水彩笔了?
监控拍到穿草莓睡衣的姑娘进了储物间。”
配图里模糊的身影正踮脚够柜顶的档案盒,马尾辫上别着我的珍珠发卡,那发卡在她头上晃啊晃的。
我抓起小雨忘在洗手台的发圈,上面缠着两根浅棕色长发,而婆婆今早梳头时,梳齿间分明夹着灰白的发丝,那对比就像个笑话似的。
“我去打印店。”
我把学生证塞进帆布包,陈默的信用卡在夹层发烫。
出门前我特意将婚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