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我的。”
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,只盼着他能快点娶我,可他却说:“如今我一无所有,待我高中我必定八抬大轿迎你入府。”
我相信了他,沉浸在与他定亲的喜悦中越陷越深,可是我忘了,有些人惯会伪装迷惑旁人,其实内里不过是喂不熟的白眼狼。
少年也渐渐长大出落的更加清新俊逸,面如冠玉,惹的上京城的女子都忍不住对他丢手绢。
可他似乎也从不避讳这些,反而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公子们交友甚欢,我知道自己不过是商人之女,不比官宦家的女子出身那般高贵,除了有很多钱,仕途关系上对他并无助益,便也对他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他似乎从没和我讲过他的父母因何而死,家族因何覆灭,只一味地说要考科举,做高官,为父母兄弟报仇雪恨。
我曾经也问过他,可是他总是一脸的不高兴,渐渐地我便再也不问了,只当他是心中难过不愿提起。
只是渐渐地我便发现他与我越来越疏远,出门也愈发频繁,我追问着他,他也只是随便找些借口搪塞过去。
我郁闷地向爹爹哭诉,爹爹沉默片刻后安慰我道:“想来是马上科考了,他心中压力大,才会对你冷了些。”
我恍然大悟,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,又喜滋滋地去为他做羹汤。
苦读了数年的周谦和终于高中状元,一身尊贵耀眼的红袍,打马走过长安街,才真正印证了那句,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。
我挤在人群里,高兴地为他欢呼,期盼他能看见我,他却瞧也不瞧地从我身边擦过,对着坐在奢华马车上的公主笑的温柔,马车上尊贵的公主忍不住羞红了脸。
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,只是我愚钝,从未发觉。
或许是那年冬日他带着我跑到漫天红梅园,轻轻攥着我的手温柔缱绻,一双潭水般的眸子紧紧锁着我轻声说道:“宜珍是上天赐我最珍贵的礼物。”
那日的红梅格外鲜艳,满园的梅香让我久久难忘。
也或许是因为那年花灯节他亲手在花灯上写下:“愿与宜珍岁岁朝朝。”
他亲手为我编织了一张温柔地网,我心甘情愿地钻了进去,却惹了一身的伤痛。
终归大梦方醒,从前的温柔惬意也变成一把要我性命的尖刀,毫不留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