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门踩到底时,仪表盘指针卡在180码疯狂震颤,像极了我被绿后狂飙的心率。
副驾上扔着前女友的订婚请柬,烫金字体刺得人眼疼——“新郎:陈XX,某投行VP”。
我嗤笑一声,把半罐啤酒泼在请柬上:“VP算个屁,老子开帕拉梅拉!”
话音未落,弯道尽头突然炸开一团刺目白光。
方向盘瞬间结满冰碴,车载音响滋啦乱响,混着机械女声的冷笑:“超速驾驶死亡率97.3%,正在为您匹配地狱直通车……”我猛打方向,却见白光中浮出一扇青铜巨门。
门缝渗出黑雾凝成字迹——“欢迎体验‘酷吏模拟器’,存活率0.03%。”
“操!”
这是我昏迷前最后的体面话。
1再睁眼时,后脑勺黏着层腥臭稻草。
寒风卷着雪花往破庙里灌,我蜷在掉漆的菩萨像后头,身上粗麻衣渗着血,鞭痕从脖子一路蜿蜒到小腿肚。
不属于我的记忆疯狂往颅骨里钻——赌鬼亲爹把娘押给债主那晚,我缩在米缸里啃生红薯;酗酒继父抡着烧火棍骂“野种”,娘扑上来挡,血溅了我满脸;还有今早,那畜牲把我吊在房梁上抽:“让你偷老子的酒!”
“嘶……”我摸着锁骨一道新伤,疼得直抽气。
庙门外传来嗤笑:“哟,野狗还没断气呢?”
三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堵住门,领头那个掂着打狗棍,黄牙咬住半块馊饼:“小杂种,菩萨的地盘要交香火钱。”
我下意识摸向裤兜找手机报警,却抓出一把枯草。
现实狠狠甩了我一耳光——这他妈是唐朝,而我是来俊臣,那个遗臭万年的酷吏。
黄牙的棍子擦着我耳朵砸在供桌上,木屑飞溅:“哥几个教你个乖,在洛阳要饭得先拜码头。”
我盯着他脖子暴凸的青筋,突然想起上周拳击私教课的内容:右勾拳45度角击打下颌,胜率87%……“嘭!”
拳头撞上骨头的声音格外清脆。
黄牙踉跄着撞翻香炉,剩下两人愣在原地。
他们大概没见过乞丐打架用现代搏击术。
我甩了甩震麻的手,扯出个阴笑:“现在该谁拜码头?”
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“里头的人,出来!”
一声暴喝震得房梁落灰。
透过门缝望去,三个戴幞头的官差正在拴马,腰间横刀泛着冷光。
黄牙突然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