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分辨他们在说些什么,只听到自己那凄厉的惨叫声,一声接着一声,仿佛来自地狱深处。
每喊出一声,我都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在飞速流逝,整个人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可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奋力挣扎,我只能死死咬着牙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心里只有一个信念:拼了命,也要把孩子平安带到这个世上。
手术室外,闫旭东烦躁地来回踱步,他的脚步急促而凌乱,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,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。
他眉头紧锁,脸上写满了焦虑,眼睛里却隐隐透露出一丝慌乱。
这丝慌乱,藏在他故作镇定的表象之下,那是对即将知晓孩子性别的不安。
终于,医生神色匆匆地跑了出来,严肃问道:“保大还是保小?”
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,急切且大声地喊道:“保小!
保小!
一定要保住我儿子!”
那斩钉截铁的语气,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他的话,像一把冰冷的匕首,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,让我瞬间寒彻骨髓。
原来,在他心中,儿子的分量远远超过了我的生命。
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,我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,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,仿佛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。
护士抱着孩子走了出来,轻声对闫旭东说道:“恭喜,是个女儿。”
他伸手接过孩子,仅仅看了一眼,原本充满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,脸上的肌肉仿佛被冻住了一般,变得僵硬无比。
片刻后,他面无表情地把孩子递还给护士,语气冷淡地说:“是个女儿。”
那声音里,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,就像寒冬里的冷风,直直地穿透我的身体,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我躺在病床上,气若游丝,费力地问道:“是男孩还是女孩?”
闫旭东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,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,眼神空洞而冷漠,仿佛我和孩子都不存在。
我望着他的侧脸,心中的不安如疯长的野草,迅速蔓延开来。
那种被漠视、被嫌弃的感觉,如同一块巨石,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,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第二天,闫旭东就急不可耐地去办出院手续。
他站在护士站,脸上写满了不耐烦,嘴里还嘟囔着:“怎么这么慢,能不能快点!”
那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