偻的身影站在那里，逆着光。
是那个老人。
他手里拿着怀表，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。
“时间到了。”
他说。
刀尖在接触皮肤的瞬间，莫扶生的身体呈马赛克状消散，她看见老人按下怀表的按钮。
世界开始扭曲，像被搅浑的水面。
她再次睁开眼睛。
还是那间教室，还是那节量子力学课。
但这一次，她记得清清楚楚。
这不是梦。
这是她的第二次重生。
2.莫扶生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，面前摊着一本《时间简史》。
窗外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在书页上投下一道阴影。
她已经死了两次。
第一次在便利店，第二次在图书馆后的小巷。
每次死亡后，她都会回到周三上午的量子力学课堂。
时间在循环，而她被困在这个诡异的漩涡里。
“同学，要闭馆了。”
管理员的声音传来。
《超流体物理导论》的扉页夹着一张泛黄照片：1987年的便利店监控截图，陈小满耳垂红痣的位置与她完全相同。
书页间的便签写着“锚点校准需37次±0.5K误差”。
走出图书馆时，他又来了。
莫扶生的心跳加快了。
她转身走向另一条路，但男人的脚步声跟了上来。
“别过来！”
她大喊着跑起来。
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她拐进一条小巷，却发现这是条死胡同。
转身时，男人已经堵在巷口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她颤抖着问。
男人没有说话，只是举起刀。
刀尖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寒光。
莫扶生闭上眼睛，等待疼痛降临。
但这一次，她听见了警笛声。
“站住！”
警察的声音传来。
男人咒骂一声，转身就跑。
林小满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。
她得救了。
不。
一辆失控的货车冲上人行道，朝她撞来。
世界再次扭曲。
第三次重生。
莫扶生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躺在宿舍床上。
室友正在化妆，哼着歌。
“几点了？”
她问。
“早上六点，”室友说，“你今天起得真早。”
莫扶生摸出手机，日期依然是4月15日，但时间比前两次提前了。
她发现了规律：每次死亡后，重生时间都会提前。
这意味着她有更多时间准备。
她打开电脑，搜索最近的刑事案件报道。
但奇怪的是，没有任何关于连环杀人案的新闻。
“扶生，你今天不去上课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