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,我醒来,发现自己竟然死在了街头。
雨水冲刷着我的血,却冲刷不掉我的恨。
我看着自己的尸体倒在血泊中,周围是冷漠的路人和闪烁的警灯。
我试图伸手去触碰那些路人,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他们的身体。
[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]我喃喃自语,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微弱。
我对着梳妆镜调整珍珠耳钉时,咖啡杯突然从指尖滑落。
骨瓷碎片在晨光里飞溅,褐色的液体在白色羊绒地毯上洇出诡异的轮廓,像极了萧家老宅后山那片埋葬过三任主母的枫树林。
[小姐当心!]佣人小雨慌张地蹲下来收拾残片,[萧总昨晚特意打电话提醒,说今晚慈善拍卖会要戴他送的那套蓝宝石。]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镜中倒映的晨雾蓝丝绸睡裙突然泛起血光。
那一瞬间,无数陌生记忆涌入脑海——我看见自己穿着萧逸送的星空裙在宴会厅掌掴苏瑶,看见父亲跪在萧氏大厦前被记者围攻,最后是卡车撞来时萧逸揽着苏瑶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[苏瑶.....]我下意识念出这个名字,指尖深深掐进檀木梳的雕花齿缝。
正在擦拭咖啡渍的小雨手一抖:[您怎么知道新来的实习生?
前台说那姑娘昨天又把文件送错楼层,萧总亲自去接的人......]梳妆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,萧逸的短信弹出来:记得戴蓝宝石。
往日甜蜜的玫瑰金手机壳硌得掌心生疼,我望着三天前他送来的南洋珠项链,突然发现每颗珍珠表面都浮着类似泪痕的螺旋纹。
落地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,管家在楼下提高嗓门:[裴公子送药材来了,说是给您调理失眠的。]深褐色木匣掀开的刹那,清苦的陈皮香沁入鼻腔。
这是二十年来裴宴每次出现的前调,在他去年收购萧氏对家药企时,这种味道曾弥漫整个财经版头条。
我捡起匣底压着的古法香囊。
[裴宴人呢?][说是实验室有急事。]管家指了指院中正在掉头的黑色迈巴赫,[临走前特意交代,让您用85度水冲泡药茶。]我捏着香囊的手微微发颤。
上辈子公司被做空那天,裴宴深夜闯进我藏身的废弃仓库,西装上沾的就是这个味道。
当时他把浑身是血的我抱进怀里,说的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