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二十碗冰镇酸梅汤,要加...加薄荷叶不要陈皮,冰窖第三层靠右那坛。”
我抢过话头,顺手把绣着暗卫密纹的抹布甩上他肩头,“擦擦汗,你身上追魂香快被汗冲没了。”
姜翎突然在算盘珠上显形:“东南角第三桌,那书生袖里藏了淬毒匕首。”
姜棠的白影蹲在糖罐里冒头:“他腰间玉坠刻着暗卫营残部的图腾。”
我拎着铜壶过去续茶,滚水精准浇在他手背。
书生跳起来瞬间,顾淮之的银针已扎进他膝窝:“客官,本店茶水烫嘴需慢饮。”
他笑着碾了碾针尾,“就像造反这事,急不得。”
阿瑶蹦过来捡起掉落的玉坠,对着日光细看:“先生!
这鲤鱼雕得好像您养死的那条!”
“是麒麟。”
我掰开玉坠暗格,掉出张泛黄的名单,“不过你说得对,当年那条鱼...是被你喂了砒霜。”
顾淮之揪住我后领往后厨拖,“还骗我是水土不服。”
灶台上煨着鸡汤,我顺势把名单丢进灶膛:“最后一个叛徒终于被解决了。”
火光窜起的刹那,前世战场的号角与今生糖勺的叮当声倏地重合。
顾淮之忽然把什么东西套上我手腕,冰凉触感惊得我险些打翻糖罐——是当年碎了的玉玺残片熔成的银镯,内圈刻着密密麻麻的暗纹。
“藏着前朝宝藏的龙脉图?”
我对着光细看,“父皇竟然把这东西交给你了?”
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:“你还拿这个打镯子?”
“现在物归原主。”
顾淮之稳稳地扶住我的手腕。
“而且比龙脉更金贵的在这儿。”
他指尖点着镯子内侧的糖渍,“你十岁那年在冷宫偷藏的麦芽糖,我刮了三天才刮下来。”
忽然,阿瑶的尖叫突然从前厅传来。
我们冲出去时,小丫头正举着锅铲追打着黑猫,猫嘴里叼着半块松子糖:“臭阿玄!
这是给先生交学费的!”
黑猫窜上房梁,糖渣簌簌落进顾淮之刚熬的梨汤。
姜翎突然笑出声:“像不像当年冷宫那只?”
姜棠的白影将白绫系成蝴蝶结:“就是它,偷吃贡品害我挨罚的那只。”
暮色染红糖水铺幌子时,我摸到银镯暗扣。
轻轻一按,碎玉拼成的海棠胎记在暮光中流转,在日光的照耀下,映出三行小字:“前生血淬火今世糖作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