毯的焦糊味中,菌丝突然全部枯萎。
手机疯狂震动,安保系统显示X射线室铅门无故开启过两次。
晨光刺破窗帘时,我蜷缩在仪器台下,手里攥着溶洞的卫星地图。
哥哥用红笔标注的X-23区,此刻正被初升的太阳染成血色。
风穿过窗缝,掀动桌上泛黄的《山海经》,停在女娲之肠化为十神人的段落。
青铜匣静静躺在晨光里,那些DNA云雷纹泛着水渍般的光泽。
我摸到匣底细微的凸起,指甲划过时,青铜竟然像生物组织般温热。
咔嗒一声,暗格弹开,掉出枚刻满楔形文字的玉璋。
当玉璋投影在紫外线下,实验室忽然充斥海浪声。
不是仪器故障,我清晰闻到咸腥的海风,看见玉璋表面浮现全息影像:滔天洪水中,无数青铜巨柱破海而出,柱体表面的生物舱里,漂浮着长有腮裂的人类。
2玉璋在解剖镜下显露的纹路让我浑身发冷。
那些被当作装饰的波浪线,实则是用纳米级工艺雕刻的碱基对序列。
当我把测序结果导入生物信息库时,程序突然弹出鲜红的警告框——这段基因链里混杂着七种地衣植物的叶绿体DN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