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锋还冷。
“护院说今晨西城门闯进来三个红眼人,没准备好的全部舍弃掉,先避过眼前这阵。”
他用他惯有的思维处理着这一切。
瘟疫往往在刚开始爆发那阵致死率最高。
我望了眼庭院。
腊梅枝头积着新雪,我亲手系在檐下的驱邪铃正在寒风里叮咚作响。
“不能全部进去,”我声音冷静的不像话,“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底下,我们得把院子加固。”
“也得把它们清出去。”
程家位于城的中心位置,按常理,无论那些恐怖的“东西”从哪个城门过来,都不该来得如此迅速。
护卫骑着快马赶来尚需一刻钟,可它们竟在护卫汇报不足半刻就游荡到了程府。
仿佛它们并非自城外来,而是一直隐匿在城内某个阴暗角落,直至今日才倾巢而出。
“让母亲带着府中妇孺先到地窖中去。”
我随手抄起一把趁手的长刀。
我竭力保持镇定,但是不免微微颤抖。
父亲听闻,立刻上前阻拦,神色焦急,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:“你一起进去,你个女孩子别……”我心急如焚,直接截断他的话,目光坚定地直视父亲双眼:“大哥不在,我是家中长女。
还有,那些怪物可不管我是男是女。”
此时,已有上十个丧尸注意到这边,正张牙舞爪地朝我们逼近。
它们步履蹒跚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急切,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,那声音如同从地狱深渊传来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我去关门,父亲你带人吸引他们注意力。”
我紧紧握着长刀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父亲还欲再劝,可目光触及我坚定决绝的眼神,终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他长叹一声,那声叹息里,无奈与赞许交织。
“好,就依你!”
他扯着嗓子,将府中的青壮年男丁们召集起来。
这些平日里负责看家护院、搬运货物的汉子们,乍一见到这等恐怖景象,脸上写满了惊惶。
但多年的主仆情谊与对程家的忠诚,让他们在慌乱中迅速镇定下来。
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棍棒、长刀,虽说手心里全是汗,可眼神中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坚毅,迅速聚在庭院之中,形成一道并不稳固却又无比坚定的防线。
母亲带着妹妹和一众妇孺,在丫鬟们的簇拥下,匆匆往地窖奔去。
脚步急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