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即将离婚前,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山中,固执的带着成见的去看这个男人。
去嚼他们的伤口。
“然后呢?”
妻子点着头,追问我。
“我知道的也不多,陈曦的父亲将他当成接班人去培养,可以说他的人生已是巅峰,事业、感情都很完美。
但是他就是出轨了。”
我想想,突然觉得妻子刚才那句话很对,竟也重复说了出来,“你说的对,男人确实是奇怪的生物。”
妻子竟然嘴角上扬,微微一笑。
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。
“也可能女方很丑。”
她说。
我摇头。
“也只比你差一点点吧。”
妻子的头沉了下去,说:“那是真的奇怪了。”
我们又沉默了。
三三两两的路人从我们身边走过,或前或后,他们脸上无不带着笑容,和身边的人笑着闹着,仅有几个孤寂的人影,如同我们一样,默默的走着。
“你会联系那个陈曦吗?”
妻子突然说。
突然联系一个不是很熟的人,打听对方的生活,这对于我这样不善交流不喜交往的人来说,有点困难,反正也没有定下时间,能拖就拖吧。
所以我说:“看看再说吧。”
“看吧,你就是这样的。
答应人家的事,然后就看看再说吧。”
她略微恼怒,认为我以前也是这样对她的。
哪怕我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。
不过好像真的有过,只好说:“晚上吧,下山回到民宿,吃了饭,我打给她。”
我们又恢复到沉默的状态,似乎这才是一对即将离婚的人该有的状态。
我在山顶眺望远处的市区,那些高楼大厦成了玩具,一条黑色的大道从这堆玩具中间穿过,像一支锋利的箭。
我的目光从远处沿着这支箭收回,最终落在山脚。
我突然慌了起来,这支箭到底是从山脚射出去,还是从城市里射过来的?
为什么我的心像被它射中一样这般疼痛?
因为下一次陪她爬山的不再是我吗?
又想到她即将成为陌生人,我疼的发抖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偷偷朝她瞄去,她匆忙的转过头看向另一边。
2、给陈曦打电话是在晚饭后,店家还未收拾餐桌,妻子就开始催促。
她似乎想在离开前,听完那两人之间的故事。
如此被一对离异之人的故事吸引,我觉得奇怪。
陈曦对于我的来电感到惊奇,毕竟我对于她来说太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