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线图。
立冬那天,李金花发现了我藏在稻草里的铁盒。
她把草稿纸塞进灶膛,火苗蹿起时,我竟在火光里看见函数图像在跳舞。
这个幻觉让我发疯似的伸手去抓,结果被火舌舔焦了半边眉毛。
“烧得好!
烧了这些脏东西!”
王瘸子抡起锄头砸碎铁盒。
我扑过去抢那些飞散的纸片时,被铁盒碎片割破了手掌。
血滴在燃烧的草稿纸上,突然显出奇异的公式——原来我的血和蓝墨水混合会变色。
那晚我蜷在结冰的猪圈里,用血在墙上写满质数。
写到199的时候,远处传来火车汽笛声。
我突然想起字典上说,199是第46个质数,而我今年正好十二岁。
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抖,仿佛有把钥匙插进了锈死的锁孔。
当我攥着快递站发的工牌蹲在屋檐下时,雨水正顺着广告牌往下淌。
那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