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魏绾儿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结局+番外和离嫁暴君,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》,由网络作家“心软的棉花糖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毒嘴,那你说说这次魏探花为何要与其夫人和离?”瞬间茶楼里的人,目光都投向毒嘴,毒嘴敲了敲空酒碗,身侧之人会意,立马倒满酒。毒嘴轻抿一口,眼底满意,压低声音解释:“嗐!还能为啥,升官发财死媳妇,魏探花自然是被京城高官之女看上了呗!”嘶~众人倒吸一口气,这爆料太猛了吧!毒嘴八卦未停,继续道:“之所以魏探花净身出户,那是因为魏家的所有东西,都是魏夫人利用自己的嫁妆置办的呗,和离了她拿回自己的嫁妆不是合情合理?”人群中有人发言:“此事我也听说一二,揭榜那日,魏家老夫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,责令魏夫人拿自己的嫁妆打赏报喜官差呢!”“而且那魏老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,用着儿媳妇的嫁妆,还要磋磨儿媳,真是造孽!”那日有许多人看过魏府热闹,连连应和,七嘴...
《结局+番外和离嫁暴君,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》精彩片段
“毒嘴,那你说说这次魏探花为何要与其夫人和离?”
瞬间茶楼里的人,目光都投向毒嘴,毒嘴敲了敲空酒碗,身侧之人会意,立马倒满酒。
毒嘴轻抿一口,眼底满意,压低声音解释:“嗐!还能为啥,升官发财死媳妇,魏探花自然是被京城高官之女看上了呗!”
嘶~众人倒吸一口气,这爆料太猛了吧!
毒嘴八卦未停,继续道:“之所以魏探花净身出户,那是因为魏家的所有东西,都是魏夫人利用自己的嫁妆置办的呗,和离了她拿回自己的嫁妆不是合情合理?”
人群中有人发言:“此事我也听说一二,揭榜那日,魏家老夫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,责令魏夫人拿自己的嫁妆打赏报喜官差呢!”
“而且那魏老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,用着儿媳妇的嫁妆,还要磋磨儿媳,真是造孽!”
那日有许多人看过魏府热闹,连连应和,七嘴八舌讨论小道消息。
流言越传越烈,等传到魏迟耳朵时已来不及。
他气极却无可奈何,现在的他还不是一手遮天的魏首辅,只能缩着脖子做人。
慈院,魏母得知京城流言,气得昏过去。
魏绾儿也不敢继续穿金戴银出门,享受手帕交的恭维,她实在无法忍受那些人讥讽的目光。
梁国公府。
一身红衣华服的二十六岁美貌少妇,帕子差点绞碎,她愤怒地打骂丫鬟:“叫你办事,你就是这样办的吗?为何要毁魏郎的名声?”
显然她已听说京城盛传的流言,本想敲定魏迟和江揽月和离的事,再运作一番她与魏郎的美好相遇,顺利嫁入魏府,当上魏郎名正言顺的妻子。
怎知丫鬟办事不利,弄成如今境况,若此时再传出她与魏郎的事,只会让那些贱民坚定魏郎负心的事。
丫鬟被掐的生疼,却不敢躲闪,小姐脾气不好,她们只能忍着受着。
梁国公夫人进门看到的便是这一幕,摇头轻叹,雪儿心思单纯,什么事都藏不住。
“好了!事情已发生,你打骂她有何用?依我看,这倒是好事!”
沈佳雪疑惑看向梁国公夫人:“母亲?魏郎名声毁了算什么好事?”
梁国公夫人挥退丫鬟,无奈又宠溺地拉过沈佳雪的手。
“你怎的还不长心眼?魏迟是个有m能耐的,将来迟早入内阁当首辅,许多人都盯着他呢,现下他名声不好,对你而言岂不是好事?”
“傻孩子,对于男人而言,锦上添花不算什么,雪中送炭才难能可贵,这些日子你暖声安慰他,他还不对你死心塌地?”
她的乖雪儿命不好,早些年将她嫁给了一个混日子的,她对此十分内疚。
因此雪儿和离归家,她竭力弥补,几乎有求必应,得知她心悦魏迟后,更是费心谋划。
只是魏迟已娶妻,好在魏府门第不高,魏迟的发妻更是无依靠的女子,她举手便能将其拿捏。
如今魏迟已和离,与雪儿成婚便都是二婚,般配得很!
百思回转间,沈佳雪也明白母亲之意,脸上不由浮现笑意。
如此魏郎只有她一个选择,她再趁此安慰,两人的感情定会加深,待嫁入魏府后,恩爱着过日子。
京城郊区的某处庄子上。
听到京城的流言已过两日,珊瑚义愤填膺的谈此事,江揽月嘴角上扬,心情甚好。
不枉费她高价雇佣毒嘴,这张嘴确实够毒!
珊瑚面上浮现一丝快意:“哼!魏探花就是白眼狼,贫时靠着夫人养家,如今考上了探花,就弃了夫人,活该被骂!”
江揽月无奈扶额,自来到这开始,珊瑚每日都要骂魏迟,她知道珊瑚是不想让自己多思。
“瞧你气的,骂渴了吧?去庄子上替我摘几个野果,咱们榨果汁喝!”
珊瑚咽了咽口水,夫人榨的果汁最好喝了!
目送珊瑚离开,江揽月眯眼小憩,心里则开始考虑,如何报复魏迟和沈佳雪。
如今她身无长物,能做的便是舆论道德施压,可这并非长久之计。
......
魏府,陷入流言蜚语后,魏府大门紧闭。
然即便关上大门,因隔音不好,街边邻居的阴阳怪气,魏母一字不落听到耳中。
魏母黑着脸,愤怒至极,王婆子时不时添把火,魏母对江揽月的恨意更甚。
“江氏这个毒妇,离开还不安生,我家迟儿哪点对不起她?嫁入我魏家六年,一儿半女都没有,迟儿念旧情不愿休她,甚至为了安抚她,在外面生了个儿子放在她膝下抚养。”
“如今我儿终于清醒,休弃了她,是合情合理!”
魏母气得拍了拍茶几,一双倒三眼,满是怒意,她看向管家吩咐道:“你去外面传一传,就说江氏是无子才被迟儿厌弃的,迟儿念及旧情给她脸面,这才相谈和离!”
管家应声下去办事,心里替江揽月不值,旁人不知,他却是知晓,大夫分明解释,是家主生育不佳,这才久难有孕。
为了生小少爷,家主与易孕的一妇人结合,那妇人是个相貌不佳的农户,生了小少爷后,魏府怕人笑话,这才养在江揽月膝下,充当夫人亲生。
第二日,有关魏府的小道消息又传出去了。
魏母满意地听婆子传外面的流言,笑呵呵道:“这才对嘛!江氏就应该被骂。”
魏绾儿见风评逆转,欢喜地出门,她都好久没听到恭维的好听话了。
入了戏楼,再见到昔日手帕交,魏绾儿鼻孔朝天,李香兰有些尴尬。
魏府名声恶臭远扬时,魏绾儿邀她上门游玩,她怕引起旁人误会,旁生事端,直言拒绝。
本以为魏家这辈子都翻不了口碑,谁知这一幕打脸来得这般快。
“绾儿,京城新到了一批料子,我给你绣了两张手帕......”
“哼!”魏绾儿冷哼一声,不屑撇嘴:“谁要你的宝贝手帕?拿回去!”
李香兰身子一僵,知她仍在生气,连番好话哄了许久,才算将人哄高兴。
见她愿意与自己亲近,李香兰松了口气,心思开始转起来。
“我听说魏哥哥和你嫂子和离了?”
“大小姐,小女名叫多多,得您恩典,让她无忧无虑在家快活几年,也不知这孩子从何处认识一名游医,并得了游医的看重,学了点医术,平日里我和孩子娘生了病都是她帮忙看的。”
“虽然药方与众不同了点,但效果还真不错,以后您带她在身边,府里婆子丫头有头痛发热的,不用花钱请郎中,就让这丫头医治。”
为了小女儿的前程,钱掌柜将钱多多的优点略提了提,以谋来日大小姐能重用。
江揽月美眸微亮,从模糊的记忆中提取相关线索,在她病糊涂的最后那段日子,似乎闻到草药味。
仔细回想,她身上银钱皆无,绝没有多余的银子让钱多多买药。
想来是她自个开药方,又自个上山采摘草药的。
本是想把她带在身边好好养着,到了年纪给她脱奴籍,寻个好人家,以报前世之恩。
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!
“钱叔,多多这孩子我很喜欢,可否让她跟着我几年,你放心,到了年纪,我定会给她寻个好去处。”
钱掌柜瞬间笑得比花儿娇,见礼后匆忙往家赶。
铺子伙计见掌柜亮出的牙龈百思不得其解,默默做手里的事。
闲着无事,江揽月帮着整理书架,以此打发时间。
不过一炷香,钱掌柜便带着十三岁的幼女到了铺子。
钱多多得了爹娘吩咐,恭敬地磕了个头,脆生生道:“大小姐安好。”
彼时的钱多多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,身高只到她肩膀处,眼里还有光。
“好孩子快起来!多多你可愿意跟着我?”
钱多多被江揽月扶起,目光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,大小姐好温柔,身上好香…
“奴婢誓死孝忠大小姐!”钱多多学着戏文忠仆的话。
噗呲…在场三人都被她逗笑,钱多多不明所以,尴尬挠头,江揽月心中划过一丝暖意。
若前世她没有被沈佳雪关起来,想必这孩子依旧如这般鲜活吧!
“以后你便改名为钱如意。”
一愿你这辈子顺心如意,二愿她复仇之路事事顺心。
钱掌柜父女欢喜道谢,不愧是大小姐,如意这个名字真好听。
说了几件趣事后,江揽月将书铺改成香料坊的事告知,钱掌柜举双手同意。
“该换!这间书铺每年都要亏损三四百两,时不时地魏探花那些同窗,还要厚着脸皮赊笔墨纸砚,甚至借了书不肯换的。”
这件事钱掌柜与江揽月提过多次,只是前世的她顾及魏迟的脸面,默默吃亏也不去书院寻麻烦。
忽然江揽月灵机一动,若是将魏迟同窗赊账不还的事捅破,那些学子丢脸定会算在魏迟身上。
即便不能使他伤筋动骨,却能杜绝这群学子将来入朝为官后,成为他的助力。
“钱叔,你帮我办件事…”
......
回程的路上,江揽月嘴角一直含笑,珊瑚好奇地心痒痒,想问不敢问的,只能硬邦邦来了句。
“好久没见夫人这么开心过了。”
如意小口地吃着糕点,扭头疑惑问道:“珊瑚姐姐,小姐平日不爱笑吗?”
珊瑚一时语塞,诺诺道:“也不是。”
自从和离后,夫人虽然不说,但她好几次看到夫人时不时地出神,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。
江揽月无奈摇头,她再不说话,还不知会被这两个丫头脑补成什么深闺怨妇呢。
“我只是期待接下来会有好戏看!”
一大一小纷纷期待看她,想听到底是怎样的戏文,能让江揽月这般喜爱。
突然马车猛的停住,车内三人东倒西歪,珊瑚一手扶住江揽月,一边怒喝马夫。
“大壮你怎么驭马车的?要把夫人摔出好歹,定要罚你!”
大壮是忠伯在荒年收养的义子,行事还算稳妥,自从江揽月住在庄子上后,便被忠伯安排跑腿和马夫的活。
此刻他有苦难言,不知为何庄子五十米处停放了四五辆马车,偏这块有个拐角,越过后才发现路被堵死。
“夫人,不知谁家的马车堵住了路,小的这就叫人来挪车。”
江揽月蹙了蹙眉,想着到家不过几步,就下车准备走回去。
“嘶!夫人是魏府的马车!”珊瑚心里一咯噔,总觉得没好事,她担忧地瞥了眼江揽月。
江揽月眼神晦暗,淡淡扫过眼前车马,马车数量不少,人应该也多。
“庄子出事了,大壮辛苦你重回京城报官,就说有人私闯民宅,蓄意杀人夺财!”
珊瑚顿时慌了神,半扶着江揽月劝道:“魏府来者不善,要不夫人暂且回京避避?”
江揽月坚定摇头:“恐怕是冲我来的,若这次我退了,只会助长她们嚣张气焰。”
说完她率先回庄,如意和珊瑚紧随身后,真出了事,她们拼死也要护住夫人。
目送三人离开,大壮犹豫了片刻,咬牙重新上马,他早些找人搭救,才能护住夫人的安危。
庄子里,魏母高高在上俯视跪在院中狼狈不堪的忠伯夫妻,眼底皆是嘲讽与不屑。
两个贱仆还敢抵抗,等回去便顺道将他们卖了。
说来可气,她带了五六个护卫都差点打不过这瘸腿老汉,所以折腾了许久,才得以进院。
魏母朝着两人翻了翻白眼,向身侧的魏绾儿和王婆子吩咐道:“你们进去把江氏那贱人带走的东西找出来,全部装进马车。”
魏绾儿绞着手帕,眼睛亮着精光,她决定进去后趁机拿点首饰,反正娘也不知道。
两人兴奋地进了江揽月的卧室,几乎将房间翻了个地朝天,值钱的便往身上揽,没用的便扔地上踩踏,一时之间收获颇多。
江揽月进来后,顿时怒上心头,看到的是脏乱不堪的院子,浑身上下都是血痕的忠伯和李婶子,两人皆被五花大绑扔在院中央。
其余空地站满了魏家护卫,魏母端坐上方咒骂她。
“再打!想当江氏那小贱人的走狗,也不看看她配不配!”魏母满脸凶相道。
护卫闻言抄起手里的棍棒,便往忠伯两人身上招呼,江揽月大声喝止:“不想死就给我住手!”
魏绾儿眉头微蹙,不耐地嗯了声:“可不是嘛!我娘为这事气病了几回,都怪我前嫂子,和离了也不安分,胡乱在外造谣。”
李香兰杏眸微闪,眼底笑意涌动,心里满是魏迟风姿绰约的身影。
她自第一次见到魏迟,便心里有他,可惜他早已娶妻,未曾想魏迟会与江揽月和离。
莫非老天可怜,赐他们一段姻缘?
李香兰双颊绯红,想入非非,连魏绾儿叫她都没听见。
“香兰你怎么脸这般红?”魏绾儿皱眉道。
“啊?没!”李香兰垂眸,轻笑摇头,后半试探半疑惑问道:“那谣言说魏哥哥被京城贵女看中的事…?”
“呲…这你也信?都是我前嫂子造谣的!”
魏绾儿眼眸一翻,此事她问过娘,连娘都不知,肯定是假的。
李香兰松了口气,顿时眉开眼笑:“原来如此,没想到江氏看着那般温柔的女子,竟会恶意重伤魏哥哥,幸好魏哥哥看清她的真面目休弃了她!”
“近日京城新开了两家首饰铺,听说里面的首饰都是从海外带回来的,绾儿咱们去逛逛可好?”
李香兰期待地望着魏绾儿,等过去后,她好话捧着魏绾儿,买首饰的银钱便不用她自个出了。
魏绾儿已有一段时日未曾出门,心中也开始期待。
两人手拉着手去了新铺子,一路买得欢快,李香兰笑得更欢了。
待付账之时,魏绾儿一如以前,全部记在魏家账上,掌柜的自会上门结账。
京城某处高档酒楼包间内。
魏迟一扫往日阴霾,春风得意的享受恪亲王世子幕僚的恭维。
昨日他为世子献计,得了京城首富独女芳心,世子再也不必为银两发愁。
他也因此获得世子信任,成为他手里最重要的牌。
“子固,你来世子身边不过几日,便深得世子信任,未来可期啊!来日您入内阁,咱们可都要倚仗你。”
“以子固的本事,将来拿下首辅之位,不过挥挥手的事,咱们只要跟在他后面捡芝麻,也够风光一生了。”
众人的吹捧,魏迟阴沉的脸色得到和缓,这段时间他受流言蜚语困扰,好不容易靠着世子入翰林院,同僚总是异样看他。
平日里有意无意孤立他,一丝面子都不给,皆因他身后无背景。
好在近日梁国公替他说话,处境因此变好,又被众人吹捧,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站在高处的情景。
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,说话也轻松随意起来。
“这有何难?等我入了内阁,在场的诸位我自不会忘。”
沉浸在美好梦境中的魏迟,并未察觉到在场之人嘲讽的眼神,反而大方喊道。
“今日我来买单,诸位喝好、吃好!”
彼时的魏迟结交的朋友,皆是与他同样出身的寒门子弟,家里有点余钱却不多。
秉持着宰他一顿的想法,基本什么贵的,便点什么,有的点了姑娘留宿…
待到深夜,他迷迷糊糊被酒楼杂役推搡:“魏编修醒醒,您一共消费一千两......”
魏迟皱眉不满推开杂役,愤怒吼道:“催什么?本官会缺你银钱?别说一千两,一万两都给得出!”
“去!找我家夫人给你便是!”
话音落,魏迟醉晕过去......
杂役无奈叹气,将此事禀报大掌柜。
大掌柜熟练地写下欠条,强行让魏迟摁手印,然后派杂役送魏迟归家。
今夜出宫消遣的君尧,淡漠地欣赏歌舞,隔壁的大戏,他一字不曾落下。
“恪亲王世子?魏迟?真有意思。”
君尧嘴角含着嗜血的笑意,双眸满是兴奋与期待,他已迫不及待看这出好戏。
黎明降临,新的一日到了。
庄子上佃户们忙着秋收,江揽月坐在凉亭中喝茶,桌子上是制香的材料。
寒山寺后山有一片罕见的绿菊,每年这个时候,京城贵女们都会进寺赏菊。
今年寒山寺开放赏菊日,便在五日后。
江揽月名下最赚钱的铺子便是女子熏衣的香料,她有意趁着此次赏菊日,打开京城贵女市场。
“夫人,您的手真巧,这香料我闻着比真花还香呢。”珊瑚捧着千金月令熏衣香满脸陶醉。
江揽月好笑的摇头:“你喜欢便拿去熏衣裳,过几日我带你出门游玩。”
珊瑚欢喜地离开,江揽月笑容渐淡,前世沈佳雪便是在此次赏菊日,与魏迟上演一出才子佳人,两人顺利得太后赐婚。
这次她要将两人名声搞臭,让他们人人喊打!
彼时,魏府外聚集大量讨债的掌柜,魏府管家大惊,自夫人和离后,魏府的账便交给了魏母。
事情发生时,他便来了慈院,魏母被喧闹声音吵醒,不耐问道:“发生何事?怎地这般吵闹?”
她额头又开始叫嚣起来,头痛欲裂,脾气暴躁骂了一句。
伺候的婆子忙上前说明情况,魏母震惊,忙唤管家进来。
“你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!到底怎么回事?为何我们家突然欠下巨额债务?”
管家暗苦,解释了一遍,魏母差点又晕了,好在婆子眼疾手快,摁了她人中。
魏母大口喘粗气,顿足捶胸哭吼:“哎呦喂!我造了什么孽啊!老天爷这般对我!一千两银子啊!怎么不劈死我?”
以前她不过是街头买豆腐的,辛苦养大两个儿女,后来即便日子好过,她也舍不得花钱。
一千两银子搁在以前,便是将他们全家卖了也不值!
这么多的银子,打死她都不给!
“不给!将他们全部打出去!”
管家有心相劝,魏府名声好不容易转好,若将人赶出去,他们又将陷入舆论风波。
“老夫人,要不等家主醒来再说?”
魏母的心在滴血,想起魏迟的反复交代,她也不敢贸然赶人。
王婆子眼珠子一转,心里记恨江揽月喂她后溲的事,进言道。
“老夫人您忘了吗?江氏带走魏家的东西,正在庄子上过好日子呢,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,还不是任由您拿捏?”
“不如趁着外面那些人讨债,您去庄子上将自家东西全部拿回来?”
他真的不懂,以前揽月犯错只要他开口,揽月都会听从,如今竟学会悍妇行为,为些小事与娘不依不饶。
江揽月笑容僵住,顿觉没意思,淡声说:“我不道。”
“儿啊!江氏已经疯了,你和她讲不了道理,不如折断她双手,让她吃点苦头,以后才能听话。”
魏绾儿单手捂脸,委屈地加把火:“娘说的没错,哥哥你都没看到,江氏方才打我的样子,像是被鬼上了身,可狠了!”
魏迟犹豫几秒,似乎对这个建议有些异动,最近揽月的表现确实不好。
“揽月听话,你给娘道歉,咱们既往不咎,以后我依旧待你如初,若你执迷不悟,就别怪我不念彼此情分......”
“噢?魏探花你欲如何?”
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,魏迟觉得有些耳熟,转身望去,表情突变,甚是难看。
“孟御史?”
上次他为娘请封郜命,却在朝堂上被孟御史参了一本,在同僚面前丢尽颜面,魏迟对这头犟驴实在无好感。
因此说话语气冷漠又疏离。
“不知孟御史入我府中有何指教?家里有事需要处理,就不便招待孟御史了。”
潜台词我家不欢迎你,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!
孟御史闻言冷哼一声:“本官听闻在郊区有官员放任府中家眷仗势欺人,私闯民宅,意图杀人夺财。”
“本官食君之禄,自不会坐视陛下的子民遭官欺压,魏探花看来本官还是低估你的厚脸皮和恶毒,今日之事我定如实告知陛下,你先想好如何解释吧!”
孟御史认真扫过院里的脏乱细节,待明日见了陛下,才有证据可言。
他特意在魏母和挂满金银首饰的魏绾儿身上停留,眸中有火星子在燃烧。
这些官员家眷一朝得势,便忘了来时的路,他早看不惯,所以只能约束自家。
魏迟脸色难看至极,若遇到其他人他还有周旋的余地,可孟御史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,脾气又硬又臭,实在令人讨厌。
“下官不懂孟御史所言,此地是我魏府的庄子,不存在私闯民宅,之所以会惩治下人,不过是他们欺主罢了。”
”家宅丑事每家都有,孟御史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点。”
“长不长的还轮不到魏探花说。”
江揽月看到孟御史那刻,瞬间安全感十足,她感激地朝着他盈盈一拜,然后看向魏迟。
“魏探花莫不是忘了你我已经和离多日,这座庄子是我的嫁妆,我竟不知自己的嫁妆何时成了魏府的庄子了?”
“当日你高中探花逼我和离,我无任何纠缠答应了,当天便搬出魏府,可你魏家欺人太甚,前脚派婆子上门逼我交出嫁妆,后脚一家人齐上阵,打我忠仆,抢我财物,砸我院子,欺我背后无人,又逼我给你娘和妹妹下跪道歉。”
江揽月说一句朝着魏迟进一步,眼泪早挂在双颊,她的委屈又能与谁叙说?
珊瑚两人心疼的抱头痛哭,魏迟张了张想要解释,却发现无话可说。
“魏迟我求你放过我吧!我不愿计较多年的付出没有回报,我也不怪你发达后便弃了我,这些年就当我为自己眼瞎买单,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!好吗?”
“够了别说了!”魏迟不忍再听下去,他不愿承认自己薄情寡义,为了攀高枝为了权势舍弃糟糠妻。
在无人注意的角度,江揽月嘴角微弯,原来看到魏迟痛苦,心中这般畅快吗?
可…这点痛楚远远不够。
兵马司衙役见闹的差不多,便压着魏府家仆以及主使者魏母和魏绾儿入京城。
大燕国律法规定,无故入人家内者,仗八十。
魏母女二人私闯民宅盗窃财物,人证物证皆有,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江揽月几人跟着入兵马司录了口供,赶在封城门前回了庄子。
江揽月拿着金疮药进了忠伯夫妻屋子,见两人遍体鳞伤,她心里不是滋味。
怀着歉意朝两人盈盈一拜。
“忠伯,李婶子,此事因我而起,揽月在此向你们致歉。”
夫妻两人匆匆躲开,惶恐摇头:“护着庄子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之事,夫人不必道歉。”
对两人的谢意江揽月默默藏在心中,想到今日的场景,若不是忠伯拼死抵抗,魏家那母女可能早得逞了。
思至此,江揽月多了丝猜测,看着忠伯问道:“忠伯,您曾经可有习过武?”
忠伯犹豫片刻,双眸微动,轻轻点头:“曾经在军营中跟着将军学过几招。”
江揽月了然,想来忠伯年轻时,在战场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。
她看得出忠伯不想说太多,便也不去追问,只是叮嘱两人这几日安生养伤。
回屋后,江揽月坐在窗边想了许多,她似乎遗忘一件重要的事。
今日的事给她提了醒,虽说这一世早早与魏迟和离,可却无法保证沈佳雪那贱妇会不会再次绑架她。
考虑一番,江揽月觉得还是培养自己的护卫最靠谱。
夜渐深,凌晨才入睡。
因此天亮江揽月尚未醒,不知朝会上魏迟又被当众斥责,费劲心思在翰林院上值不过两日,又赋闲在家待业。
最丢人的还有母亲和妹妹尚在兵马司未捞出。
吃过早膳,江揽月带着珊瑚和如意入城。
一是准备主推的香料缺了味药材,二是去处理书铺里仅存的货。
入了城,江揽月三人先买了药材,一路闲逛听路人谈八卦。
听着那些人绘声绘色的表演,仿佛亲眼目睹,将魏家上下形容的似狼窝。
虽未有他们形容的那般夸张,可对于前世的她而言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文心斋。
钱掌柜已经在铺子前面挂上清仓的公示牌,出入的人较往常多了几倍,想来用不了两日就能彻底清完书铺的货。
江揽月将香料坊的内部畅想,简单地和钱掌柜提了提,具体如何还需再细化。
三日后,寒山寺人声鼎沸。
方圆十里内,男女老少皆上寺里赏菊。
大早珊瑚将江揽月拉起来精致打扮一番,顺便给如意也装扮的娇俏可爱。
前半段一路平缓行驶,到了半坡,在江揽月等人的马车前方,不知谁家的马惊了,疯狂的横冲直撞。
正殿外已聚集许多信众。
两人点燃香烛,便去正殿祭拜,未巧有人提前一步占了蒲团,江揽月两人便静静站在旁边等着。
“神佛在上,信女沈佳雪,祈愿与魏郎心意相通,情比金坚。愿其心向于我,情有所钟,不离不弃,岁月长伴......”
“信女必当诚心向佛,广施善举,精进品德,以不负佛恩,不负深情。”
在沈佳雪开口的那刻,江揽月身子僵住,这道娇柔的声线曾伴她五年的噩梦。
江揽月的眼神刹那间化为两把锐利的毒刃,恨不得将沈佳雪剜出两道大窟窿,其中的怨毒仿佛要腐蚀她的骨肉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大小姐定会与魏探花喜结良缘,恩爱余生的。”丫鬟上前扶起沈佳雪,一边笑呵呵的讨好道。
沈佳雪下颚微抬,神情高傲,眸中掩饰不住的情意,过了今日她与魏郎的婚事便会提上日程。
“走吧!再晚些就寻不到赏菊的好位置了。”
转身的那刻,江揽月微低头,以免恨意被她察觉。
当看到江揽月的第一眼,沈佳雪秀眉微蹙,女子的第六感令她不喜眼前的貌美妇人。
尽管她梳着妇人的发髻,沈佳雪心中的危机感只多不少。
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,保持着不动的姿势打量对方。
江揽月藏起恨意,抬眸与之对视,友好一笑便绕过她,供香祭拜神佛。
沈佳雪深深地瞥了眼她背影,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。
等人走远后,沈佳雪越想越不舒坦,不经意问道:“春雨,我与方才正殿的妇人谁比较美?”
春雨愣住不解其意,仔细一想便知小姐问的何人,那位夫人气质出众容貌巨美。
小姐虽然好看,但与正殿那位夫人相比,自然比不过的。
春雨深知小姐的性子,脸不红心不跳地夸道。
“依奴婢看,那位夫人不过是肤白了点,身姿纤细了点,但论五官和气质断然比不过小姐的。”
“况且她衣服料子都是中等货,那比得过小姐身上的浮光锦,小姐身份高贵岂是她区区庶民能比的?”
一番话下来,沈佳雪嘴角高高扬起,心中的不快荡然无存,春雨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
正殿外,祭拜完神佛,江揽月捐了些香火钱。
如意左右张望,见许多游客皆往后山走,她看向江揽月笑吟吟问道:“小姐,咱们现在是要去看绿菊吗?”
绿菊十分罕见,更别说是大片的绿菊,据说宫里的贵人想移栽绿菊,不出半月绿菊便枯萎了。
后来经验丰富的花匠解释,仅有寒山寺这片山地才能使绿菊存活。
不然以她们的身份根本赏不了这般珍贵的绿菊。
江揽月双眸幽深,摇头道:“再等一会儿,如意,我让你准备的药可随身带了?”
来时她便知会遇到沈佳雪,再见故人,不送礼太不礼貌了。
如意嗯了声,掏出层层包裹的药粉:“量包足的,不过这药粉药剂大,药效也大,小姐莫让它沾到肌肤,若起了水泡会留疤的。”
江揽月赞赏地揉了揉如意的小脑袋,然后凑到她耳朵低语。
过了今日,沈佳雪会被魏迟“英雄救美”,美人为报恩以身相许,两人的爱情引起不少才子的涟漪。
今日她来了,魏迟救不救美她不知道,反正会救丑。
如意虽不解为何要给那高傲的“红衣孔雀”夫人下药,但爹娘说了,以后要听小姐的话。
如意带着小姐第一次给她的任务,信心十足地跟去后山。
在她们走远后,君尧捂着肚子笑:“还以为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媚美人,没想到是个绵里藏刀的。”
不白来一趟,君尧嘴角微勾,心情甚好,有好戏看咯......
后山入眼的菊花皆是翠绿欲滴,绿菊颜色却偏深,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素雅之感。
江揽月眸底闪过惊艳,果真不辜负它的美名。
正中央的凉亭,贵女们有的赏菊,有的作画,有的写诗,沈佳雪身份尊贵,走在何处都会被人追捧。
此刻她随手摘下一株绿菊,别在耳边,对面京城有才的贵女正为她作画。
绿菊珍贵是不许人私采的,沈佳雪之所以这般大胆,不过是仗着梁国公府权势滔天。
寒山寺僧人不敢与之发生矛盾,怎敢上前制止?
江揽月心情下沉,在她无自保能力前只能隐在暗处,万万不能当面与梁国公府成敌对。
然而,沈佳雪已经看到了她,再次见到那张绝世美貌,她心中破防,面露不悦。
她的狗腿子察言观色,顺着她目光看去,眸中闪过惊艳,喃喃自语道:“好美的夫人,不知是谁家的家眷,怎地从未见过?”
众人纷纷看向站在边角处赏菊的江揽月,她出现的地方,游客友好相让,笑的格外不值钱。
“狐媚子!”沈佳雪心中嫉妒,幽幽道。
贵女们尴尬地收回视线,忙捧着沈佳雪几句。
寒山寺去往后山路上。
魏迟轻声恭维着恪亲王世子,自从被孟御史弹劾革职,世子对他心生不满,怀疑他的能力。
这几日他顾着挽回自己的印象,母亲和妹妹都无空捞出,如今还在兵马司待着。
面对世子那张冷淡的脸,他内心深处有些不满。
前世他身居高位,恪亲王世子登基成帝都要捧着他,他魏迟何时受过这般冷眼?
“…子固,你在想什么呢?不是说今年绿菊甚美,怎地站着不动?”
恪亲王世子剑眉微蹙,若不是魏迟先前帮过他,今日又死皮赖脸求他,他才不屑与这般薄情寡义之人交往。
原先以为他是个聪明人,却不想人蠢便算了,还自视甚高。
魏迟怎会感受不到世子话里的嫌弃,他垂眸掩饰眼底的怒意,换上笑脸:“这就来!”
一行人刚至后山,便引起一阵骚动。
所有人都看向路口的魏迟几人,享受着众人仰望的目光,魏迟腰板挺直,似乎又回到当首辅的那些年。
“是魏郎!”
沈佳雪站了起来,含羞带怯地望向自己的心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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