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上战推文 > 其他类型 > 被活活烧死后,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小说结局

被活活烧死后,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小说结局

半山听雨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云溪怎么也没想到,时清臣不仅要拿着她的方子,谋取高官厚禄,还要在迎娶高门贵女之日,将她活活烧死。厢房内,云溪的双手被拇指粗的麻绳,牢牢地绑在床柱上。她的两只胳膊都因拼命挣扎而脱臼,这会儿只能以一种怪异的角度,无力地摊在那。此刻,滚滚的浓烟侵入她的肺部,大火已蔓延至床榻上,火焰吞噬着她的身体,灼烧着她的肌肤。云溪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,再也无力动弹的她,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。脑海中却快速地闪过一幕幕过往。初识,时清臣只是个住在破旧祖宅的庶子,是自己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日子,他还亲口许诺余生。后来时清臣利用自己的现代知识,得到了家主的赏识,仅仅三年便成了少家主,也谋划了一门更好的姻缘。这时他态度大变,说自己身份低微,当不了少家主夫人,更当不了时...

主角:顾南萧云溪   更新:2025-02-28 17:42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萧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被活活烧死后,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半山听雨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云溪怎么也没想到,时清臣不仅要拿着她的方子,谋取高官厚禄,还要在迎娶高门贵女之日,将她活活烧死。厢房内,云溪的双手被拇指粗的麻绳,牢牢地绑在床柱上。她的两只胳膊都因拼命挣扎而脱臼,这会儿只能以一种怪异的角度,无力地摊在那。此刻,滚滚的浓烟侵入她的肺部,大火已蔓延至床榻上,火焰吞噬着她的身体,灼烧着她的肌肤。云溪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,再也无力动弹的她,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。脑海中却快速地闪过一幕幕过往。初识,时清臣只是个住在破旧祖宅的庶子,是自己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日子,他还亲口许诺余生。后来时清臣利用自己的现代知识,得到了家主的赏识,仅仅三年便成了少家主,也谋划了一门更好的姻缘。这时他态度大变,说自己身份低微,当不了少家主夫人,更当不了时...

《被活活烧死后,绝色通房杀疯了顾南萧云溪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
云溪怎么也没想到,时清臣不仅要拿着她的方子,谋取高官厚禄,还要在迎娶高门贵女之日,将她活活烧死。
厢房内,云溪的双手被拇指粗的麻绳,牢牢地绑在床柱上。
她的两只胳膊都因拼命挣扎而脱臼,这会儿只能以一种怪异的角度,无力地摊在那。
此刻,滚滚的浓烟侵入她的肺部,大火已蔓延至床榻上,火焰吞噬着她的身体,灼烧着她的肌肤。
云溪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,再也无力动弹的她,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。脑海中却快速地闪过一幕幕过往。
初识,时清臣只是个住在破旧祖宅的庶子,是自己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日子,他还亲口许诺余生。
后来时清臣利用自己的现代知识,得到了家主的赏识,仅仅三年便成了少家主,也谋划了一门更好的姻缘。
这时他态度大变,说自己身份低微,当不了少家主夫人,更当不了时家未来的主母。只能留在他院子里,做个暖床的通房婢女。
就当自己想一走了之时,他却拿来一份认罪书,强行压着自己签了。并以此要挟自己,必须卖身为奴给他,否则随时将自己送进大牢。
时清臣的无数面孔,最后交织在一起,变成他声嘶力竭闯入火海的画面,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慌张与悔恨。
云溪带着满腔的愤恨,不甘地闭上了双眼。她感觉自己的灵魂,轻飘飘地从身体里抽离出来,而后飘荡在无尽的黑暗世界里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云溪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抽走,固定在一个地方,随后周身传来了久违的酸痛感。
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后,脑中自然而然地多出一段原主的记忆。原主名叫赵云溪,父亲是户部的最小官职,一名检验。
虽然,她父亲只是区区九品京官,但原主也是家中嫡女。就算不能嫁入官宦人家,嫁个白身,做个正妻还是没有问题的。
就因原主不久前随母亲出门,在法华寺上香时,被太后和庸王妃相中,后来,她们派人到府上做了一番暗示。
赵云溪便立刻被她的父亲,上赶着用一顶小轿抬进庸王府,做了那臭名昭著的庸王长子,金吾卫统领顾南萧的通房!
借尸还魂到一个通房身上,让云溪气的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想她堂堂商界巨鳄云氏集团的继承人,穿来这个不知名的封建社会后,身份竟然一个比一个卑贱。
这时,门被吱呀一声打开,走进来一个身着绿衫的小丫鬟,她手里拿着托盘,托盘上放着一壶水和一盘点心。
小丫鬟在看到云溪已经醒过来后,立刻欣喜地扑到床前,紧紧攥着云溪的衣袖,声泪俱下地劝说道:
“小姐,您终于醒了,可吓死紫苏了。以后可再不敢做那投湖自尽的傻事了。
您就看开些吧,虽然只是个通房,但好歹也是给王府的公子做通房。想想夫人在府上的艰难,您就认了吧。”
云溪对原主的家庭无感,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娘自然也无感。她平平淡淡地道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然后她的眼神瞟向了放在一边的托盘,紫苏立刻会意地将托盘上的食物和水递过来。
云溪伸手接过点心,一边吃一边平静地问道:“今天是哪年哪月?”
紫苏虽然疑惑,但并没有询问,立刻回答:“今天是宣和十三年,寅虎月,初十。”
云溪心中盘算,距离她被烧死那天,原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。她又喝了一口茶水,咽下口中的糕点后,继续面无表情地问紫苏:
“当朝首辅时家,那个一月前大婚的时清臣,你可听说过他的消息。”
紫苏知道自家小姐自从那年灯会上,远远地瞥见过时家那位公子后,便一直在心中念念不忘,但这会儿怎么能还惦记人家,她十分不赞同地劝解道:
“小姐呀,您就歇了这份心思吧,那时公子因为发明了很多奇方,现在可是全京都风头无二的青年才俊,娶的也是与他门当户对的世家嫡女。
尽管无数少女对他芳心暗许,但奈何人家专情得很,在大婚后便对外宣称,此生只得一人心,终身不再纳娶。”
云溪心中冷笑,好一个青年才俊,好一个只得一人心。渣男贱女想踩着她的尸骨,平步青云,琴瑟和鸣,做梦!
她不准备留在这个世界,所以要找到当初穿来的那个两棵扶桑树,回到现代。但是在此之前,她要做一件事,就是狠狠报复时清臣。
云溪誓要将他从云端拉入泥泞,让他重新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人。否则,这件事将成为她的心结,即使回到现代,恐怕也无法释怀。
她吃完了一盘点心后,便打发紫苏先出去,而后来到铜镜前,却被原主赵云溪的相貌给震惊了。
铜镜里的人,美得她一个女子看了,都移不开眼睛。这张脸既妩媚又清纯,既娇柔又端庄。
那么多对立的气质集于一身,不仅被自然地融合在一起,还把每种气质都发挥到极致。
云溪原本的相貌,是属于偏明艳的那种,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英气逼人,极具攻击性。那样的长相的女人,很适合混迹商界,会让对方不敢轻视。
原主赵云溪的相貌,是属于偏娇媚的那种,让人一见之下,便油然生出一种保护欲。这样的长相女子,天生就是为了斩男而生,恐怕再铁石心肠的男人,也禁不住她几滴眼泪。
云溪重新躺回到床榻上,看起来在闭目养神,实则心中却在盘算着,如何削弱分化庞大的时家。
刚过午时,两个嬷嬷推开房门,带着一众丫鬟小厮前来,这些下人眼中都带着明显的鄙夷。进屋以后,就开始一言不发地为云溪梳洗打扮。
云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但她并不在意,作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,并不把贞操看得像古代人那样重。
对于她来说,贞操没有性命重要,而性命却没有复仇重要。她必须想办法获得大公子的宠爱,这样她才有机会得到自由出入王府的权利。
金吾卫廨署
在幽暗的地牢尽头,走出一行人,为首的男子,身着绯色束腰劲装,胸前绣着金乌化日的锦绣云纹。
顾南萧接过属下递来的手帕,随意地擦掉脸上的血渍,斜插入鬓的剑眉微微轻蹙着,本应多情的桃花眼中,却弥漫着森森冷意。
俊美如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。只因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内侍总管,锲而不舍地劝说着。
“我说小祖宗,您就别为难老奴了,太后娘娘下了死命令,让您今晚必须宠幸那位通房。
您一日不成了这桩事,老奴便要跟着您一日,何时您饮了太后娘娘赐下的这壶酒,一展雄风之后,老奴才能回去复命啊。”

顾南萧就算知道他母妃实际没生病,也不会去抢府医。不为别的,若真是那样做了,云溪此刻更会被架在火上烤。
他吩咐漠羽,派人去府外请大夫。
半个时辰内,已经来了三波大夫,给云溪把过脉后,都纷纷摇头,表示束手无策。
但大夫们临走时,又都嘱咐过,说病人若如此连续高热下去,今晚就有性命之忧。即使挺过去了,醒来也会变得痴傻。
顾南萧倒是万万没有想到,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。他当下吩咐漠羽道:“你亲自套上马车,出城去苏家那座别庄,去请苏明演,务必在今晚城门关闭之前赶回来。”
漠羽躬身应是后,一刻不敢耽搁地出了王府。
顾南萧看着小脸儿烧得通红,却依旧昏迷不醒的云溪,心绪不宁地捏了捏眉头。抬手挥退屋中的一众下人,只留紫苏在旁伺候。
紫苏在冷水盆里,打湿了一块凉帕,准备去给云溪换上时。顾南萧伸手接了过去,他走到床榻边,将云溪抱坐在怀中,亲自用凉帕为她擦拭额头降温。
也是在此刻,顾南萧才知道云溪身上有多烫,至少在他的记忆中,自己就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高热。
顾南萧耐心地为云溪擦拭了许久,她身上的温度却不减反增,人也开始迷迷糊糊地呓语起来。
只听云溪口中不停地喃喃重复:“报仇......离开......回家......”
顾南萧听着云溪的话,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他知道云溪心中,一直对于做自己通房这件事,十分在意。
但他不明白,云溪既然已经将身子都给了他,离开又能去哪呢?
宵禁之前,漠羽终于将人请来了。苏明演刚进屋,正想打趣顾南萧几句。却突然被他拽到床前,催促着赶紧把脉。
苏明演见顾南萧如此急迫,便也歇了玩笑的心思,认真地将云溪的两只手,反复切过脉后,又询问了发病前后的事。
而后便坐到一旁的桌案上,提笔写了三张方子,递给顾南萧道:“让下人拿去抓药。
三副药,按照标注的顺序,每隔一个时辰,就给病人灌下去一碗。若三副药吃下去,仍然不见好转,那基本就可以给她准备后事了。”
苏明演瞧着自己说完这句话,好友的眼中明晃晃地闪过一丝痛色,便十分好奇地问道:“你对这婢子......是动真心了?”
顾南萧看着好友戏谑的眼神,板着脸说道:什么动心不动心的,一个婢子而已,我只是觉得,毕竟是一条人命,不能眼睁睁看着罢了。”
苏明演看着他嘴硬的样子,又转头看看床上美人的绝色容颜,试探道:“既不在意,等人病好了,把她让给我如何?”
通房奴婢只是个玩物,而在他们这些世家公子间,互相赠送自己的婢子,也是一种很寻常的事,甚至有些文人墨客,还将其视为一种雅趣。
顾南萧闻言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语气不善的道:“你托我寻的那两味药材,我这就毁了,如何?”
苏明演如同被人扼住脖子般,陡然面色一变,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,摆手阻止道:“别、别,千万别毁了。我再也不打你这心尖儿的主意了。”
顾南萧皱起眉头,再次反驳道:“什么心尖,我说过了,只是一个婢子,不肯给人,是因为我的东西,就算毁了,也不容旁人惦记!”
苏明演见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,不禁摇头失笑道:“好、好,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这小丫头倒是挺特别啊,年纪轻轻,看着也柔柔弱弱的,心里却是个刚强的。
居然只因为受了些辱,便怒火攻心至此,简直是苏某平生仅见。”
顾南萧听完病因,也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她此刻病得这般严重,并非因为淋了冰水受寒,而是因为怒火攻心所致?”
苏明演认真地点头说道:“没错,瞧她这脉象,一直有心气郁结之症,今天这股心火发得又快又猛,将所有沉疾都勾了起来,所以才如此来势汹汹。
道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就因你下午说的那点事,何至于让他愤懑至此?若非是此女性格太过刚烈,便是有你我不知之事。
顾南萧闻言想了想,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。云溪不想给他做通房的事,他怎会宣传得人尽皆知。
二人说话间,第一副药已经端了上来,但紫苏却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。
顾南萧见此,来到床榻前,将云溪抱坐起来,接过紫苏手里的药碗,先将药汤含入自己口中,而后,一口一口渡给了云溪。
紫苏见此,羞得别过了脸去,苏明演却一脸玩味地,用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打量。
第一副药喝下去,两刻钟后,云溪的体温明显降下去不少,鼻尖也隐隐的有汗湿之意。
苏明演见状,断言道:“这就没问题了,等会把剩下的两副药喝完,明早我再给她换个方子。
顿了顿又道:“等这丫头醒了以后,你也规劝她几句,年纪轻轻,怎滴就这么大气性。”
顾南萧听说云溪没事了,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,立刻吩咐漠羽,带苏明演到别院去休息。
等人走后,顾南萧竟然觉出几分疲累来。他来到桌边,为自己倒上一碗凉透的茶水,仰头一饮而尽,干渴了一天的嗓子,才得到些许缓解。
他一直留在云溪的卧房中,喂她喝完了剩下的两副药,见她周身的温度彻底降下来后,才回房休息去了。
第二日一早,顾难消将苏明远新开的汤药,用同样的方式给云溪喂下后,才去上朝。
等他下朝回来时,云溪已然苏醒,此刻正半靠在床榻间,对着自己的企划书勾勾写写。
顾南萧见她病得坐都坐不住,还在醒来的第一时间,急着修改自己的企划书,便想起她昨晚呓语时,不断地重复着离开的话,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丝烦躁。
他伸手夺过云溪的册子,声音微凉地问道:“这么急着报仇,是准备报完仇赶紧离开吗?”

未来报复时家的事,云溪此刻不便多说,她让顾南萧按照方子中寻来硝石,要当场制冰给他看。
亲眼看到一盆水,慢慢结成冰后的冲击,远比听说要大得多,原来这就是时家冰铺的核心机密。
顾南萧沉默了一瞬后,对云溪说道:“我手中有几处位置很好的铺面,拿出一处来经营冰铺,届时给你分三成红利。”
顾南萧会给自己分红,在云溪的意料之中,两人虽然短短接触了几日,但云溪却在心中,早已推翻了外界对他的不实传言。
云溪觉得顾南萧此人,虽然不守礼法,为人霸道,但行事却颇为坦荡。也猜到他不会像时家那样,吃相那么难看。
只是分红利,可不是云溪想要达到的目的。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不会逗留太久,离开时只将一部分银子,换作黄金带着即可。
什么田产、宅邸、玉器、珠宝,她一概带不走。既然带不走,对她来说,自然显得毫无意义了。
云溪缓缓的摇了摇头,没有丝毫动心的意思,声音依旧恬淡无波地说道:
“奴不仅分文不取,还有将公子手下的店铺,全都变成日进斗金的聚宝盆。只望公子能将义姐才是方子主人的事,公布于众。”
顾南萧猜到了云溪的打算,她这是想借自己的势力与时家打擂台呢。确实,这样大的利益纠葛,也唯有庸王府,才能与当朝首辅,斗得个不分伯仲。
不过就算打擂台,王府也是占了大便宜的一方。朝中自然也有能与首辅打擂台的势力,但想弄到这个方子,却是不可能的。
有哪个府上,能经得住真金白银的诱惑?每一个庞大的家族,都犹如一个鼎,鼎有三足,分别是权力、财富、和优秀的子孙后辈。
通过权利,可以拥有更多的财富,通过大量的财富,可以培养出众多优秀的子孙后辈,通过大量的优秀儿郎,可以使整个家族,获得更多的权利。
而那些渐渐没落的氏族,就是因为三足缺一,就此打破了平衡,良性循环也随之终止,再鼎盛的家族,也会走向衰败。
而庸王府,作为皇亲贵胄,虽然不像世家大族那样子孙繁茂,但顾南萧自己手下,却养着很多暗卫。
聪明如他,早就发现了皇上,总是对他父王存着隐隐的杀心。尽管他父王一再的藏拙、忍让,也从未让上面那位,打消将庸王府除之后快的心思。
这些年,若不是太后护着他们,恐怕庸王府也早就不复存在了。但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,可不是大丈夫立身之法。
所以他必须早早做好准备,起码在遭遇不测的时候,能够有一搏之力。
云溪的这个方子,无疑是天降横财,如果有了大量的财富,那他的计划,将会实施得更加快速,更加完善。
其实今天给顾南萧震撼最大的,是云溪的态度。这样一个能使庞大家族,都迅速走入巅峰的方子。云溪竟然毫不在意地交到他手中。
那神色,就仿佛给出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而且在提到分红时,云溪那毫无波澜的神情,绝对不是装能装出来的,可见云溪为她义姐报仇的决心。
顾南萧将云溪的身子转向自己,四目相对片刻后,认真地与她说道:“你请之事,本公子允了。
但分红之事,你虽然不肯要,我却不会不给,你若觉得三成少了,本公子便给你五成。”
云溪再次果断摇头,十分坚决地回道:“奴说了,分文不取。唯愿得公子信任,将手中店铺,全权交于奴来打理。”
顾南萧没有就分红话题分辨下去,他心中已做了决定,到时冰铺分红之时,直接将红利抬去云溪的院子便是。
云溪虽然是自己后院的女人,但他却不能心安理得地占便宜。
对于云溪说的,要将所有的铺子都放在她手中打理的事,顾南萧完全没有疑义。虽然并不是出于对云溪能力的信任,他也仍然会应允。
顾南萧手中的十几个铺面,虽然盈利都不错,却也是与冰铺无法相比的。
所以只要冰铺能开起来,其他的铺子,纵使全部不赚钱,甚至全部赔钱。但整理算下来,收入也会非常可观。
不管云溪有没有打理铺子的能力,顾南萧就全当她想打理铺子的要求,看作是奖赏之一了。
打定主意后,他笑着点头道:“好,本公子会尽快让你接手我那十几间铺子,既然如此,我的小掌柜,以后便不用再自称奴了。”
本以为云溪还要惶恐一番,没想到她立刻干脆利落地应下:“谢公子。”
顾南萧嘴角勾了勾,一双带点英气的桃花眼,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。
他早就知道,这个小丫头口口声声自称奴,心中却从没有一刻将他当做主子,更没有一刻觉得自己低贱。
不知为何,顾南萧从见云溪的第一眼时,就发现这个丫头,骨子里就自带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场。仿佛她是天生站在云端的人,理应接受旁人的顶礼膜拜。
这与她乡下庄子里长大的身份,极为不符,看来,应该让漠羽去查查云溪的过往。
顾南萧看着云溪明媚的笑容,觉得免她自称为奴后,她就变得异常欣喜。虽然只简简单单改了一个称呼,却让顾南萧觉得,云溪与他似乎亲近了许多。
作为云氏的继承人,云溪怎会因为这点小事便喜形于色?她之所以表现出明显的欣喜,不过就是为了给顾南萧一个正面的反馈。
就如同刚才顾南萧提分红的时候,她表现出毫不在意的神色,也是在暗示顾南萧,自己想要的并非这些。
但是,对于一个根深蒂固的封建社会产物,你跟他提人人平等,提尊重女性,只会让人耻笑,根本不会得来想要的结果。
所以,云溪只能徐徐图之,以潜移默化的形式,或利益交换的形式,不断引导顾南萧,给予自己真正想要的尊重和自由。
顾南萧环抱着怀里的人儿,用视线描摹着她妩媚的眉眼,片刻后,那道灼热的视线,定格在微张的红唇上,低头准备含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。
只是没想到,他刚刚有了这个动作,便见云溪突地转身,走到妆台前坐下,一边上妆,一边说道:
“公子带我出去转转吧,我想看看您手中那几个铺面。”
看着铜镜中,云溪明媚的笑容,顾南萧又压下了刚才那股怪异的感觉。如此不求回报,只一心为他做事的丫头,又怎会抗拒他的亲近呢?

柳氏虽然自从嫁给时清臣以来,就时刻感受着难堪和羞辱,但她同时也知道,夫妻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于是她赶紧抬步向屋内走去,先是给时首辅行了个万福礼,然后又面带关切地开口劝道:“父亲切莫动气,以免伤了身体,儿媳定会好好规劝夫君。”
时首辅看到柳氏进门后,便强压下几分怒气,带着点规劝地训诫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这几天昏迷,府上最担心你的人,就是你的妻子。
她整日忙前忙后地照顾你,你若还有点良心,就应该知道,该把谁放在心上。
为父是很看好你,但你要清楚,为父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,家族更不可能因为你心绪不宁,就停步不前。
一个做大事的人,怎可如此耽于儿女情长,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,若再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,那这个少家主,你也不用当了。”
时清臣俊美苍白的脸上,仿佛真的因为时首辅的话,升起了浓重的悔意。他声音虚弱且无力地回道:“是,父亲,儿子谨遵您的教诲,定当尽快振作起来。”
时首辅到底还是念着他大病初愈,没有再多苛责什么,只重重地冷哼了一声,便拂袖离去了。
立在一旁的柳氏,见时清臣的视线看过来,便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药碗。快步走到他的床榻边坐下,舀起一勺药吹凉了,准备送入他的口中。
时清臣虚弱地侧头躲过,实则是为了掩饰眼底的厌恶。他这些天是昏迷了,并不是死了。
所以他在昏迷期间,柳氏是如何命人粗暴地对待他,并在他床前谩骂诅咒的,他都一清二楚。此刻再看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,只会觉得恶心。
但他父亲说得没错。一个家族要想发展,必须靠强有力的裙带关系。更何况他这份姻亲,是牺牲了最珍爱之人的生命换来的,绝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。
他必须在柳氏身上,拿到更多的好处,否则就是对不起云溪的牺牲。
柳氏见他不肯给自己脸面,眼中闪过一丝恼恨,但很快又调整好状态,温声细语地劝道:“夫君,还是好好用药吧,否则身子何时才能够康复?”
时清臣仿佛真的被柳氏的话打动般,转过身来,眼含感激地说道:“这些时日有劳夫人了,既然为夫已经醒了,这药就让我自己吃吧,夫人也要多多注意身体。”
话毕,他便从柳氏手中接过了药碗,仰头一饮而尽,而后吩咐一旁的雀儿道:“你替我送夫人出门,然后让人准备热水,我要沐浴梳洗。”
自云溪死后,时清臣便立即将云溪手下最得力的雀儿和风寻两个人,调到他的身边留用。
既是为了替云溪保护他们,还能给自己的内心添上几分慰藉。只要看着他们二人在身边,就仿佛云溪还没走远。
想到云溪,无边的苦涩又在胸腔中蔓延,时清臣从枕下拿出那本日记,继续翻看起来。
上次他只看了十页,便觉胸中气血翻涌,吐血昏迷了。
但云溪留下的这本日记,就算是阎王勾魂索命的生死簿,对他来说也有无尽的吸引力,原来云溪曾经有那么多情意,未曾来得及对他说出口。
“今日,时清臣午时突然归家,他在学院时我从来不舍得吃中饭的事,被他发现了。
他心疼地将我揽入怀中,许下此生定不相负的誓言。
我心中欢喜不已,也相信他的承诺,相信他此生定不负我......”
时清臣看着那熟悉的笔迹,透过字里行间,感受着云溪从未表达过的心意。原来云溪从那么早,就开始喜欢自己了吗?
他的思绪跟随着记忆,回到那座破旧祖宅。彼时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子,孤零零地住在破旧住宅,替父亲守着祠堂尽孝。
到现在他还清晰地记得,那日夜幕归家时,路上撞见了一位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。
她虽然脸上染了些许脏污,但是眼神却是那般的自信从容。她问自己,能否在宅中借住,她说,她会给租金的......
时清臣想着想着,面色都柔和下来,眼睛虚望着前方,仿佛回到了过去,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。
但眼前的情景陡然一变,云溪那清澈的眼眸,变成了火海中绝望又愤恨的神色。
时清臣感觉自己胸内,再次气血翻涌,他快速的合上日记,不敢再继续看下去。
若人生只如初见......但现在晚了,一切都晚了......
时清臣用拇指反复按压眼角,企图逼回那汹涌而来的酸涩泪意,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。
今日父亲眼中那毫无怜悯的决绝,他岂会不懂是什么意思。而且他一定要活得风风光光的,否则更对不起云溪为他筹谋的未来。
云溪能帮他从庶子变成嫡子,最后在一众时家儿郎中,被选做少家主,他又怎可轻易地,让云溪与他的共同努力付诸东流。
今后他活着的每一日,都将是为云溪而活,相信云溪也希望他好好活着......
庸王府
顾南萧看着再次晕倒在床榻间的云溪,神色餍足地为她拨开额前汗湿的碎发,将人抱起,向浴桶走去。
他抱着云溪,坐在温热的浴桶中,惬意地闭着眼。心中盘算着,等休沐日,带小丫头去王府的温泉庄子住两日。
这时,院子中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,被拦在门外的是名女子,她大声冲着书房内喊道:
“表哥,我是娇娇啊,让你的人放我进去,是姑祖母让我来府上找你的。”
一听到是沈娇娇,顾南潇瞬间皱起了眉头,自己分明已经明确地拒绝过她了,怎么这人还是追到府上来了?
想必是太后授意的,顾南萧一阵头疼,因为他十分了解,自己这位皇祖母,一旦做出决定的事,不达目的绝不回转。
他知道漠羽是绝不会将人放进来的,于是也不着急,他将云溪抱出浴桶,慢条斯理地擦干两人身上的水汽,又将云溪抱回到新换过的锦被中。
此刻云溪像个慵懒的猫儿般,悠悠转醒,但也只是皱了皱眉,便又翻身睡了过去。
顾南萧见此,宠溺地笑了笑,继续为自己穿衣衫,等他系好玉带,便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。
沈娇娇见顾南萧终于出来了,立即压下心中的不耐,小步挪到他的近前,拉长了嗓音,娇柔地唤了一声:“表哥~”

京中最近热议的这样奇事,对于时家的影响,却远不止损失些钱财,招来些非议这么简单。
当初时清臣,拿出这些治病救人的旷世奇方时,众人虽然苦于药费昂贵,仍然很感激他的恩德。
但现在,那位云溪姑娘却拿出了同样的方子,并且以超低的价格卖给百姓后,众人对时清臣的感激,立刻变成了憎恨和鄙夷,毕竟价钱差了有十倍之多。
现在整个京都城,不管是茶楼、饭馆儿、街头、巷尾,都在谩骂和鄙夷时清臣,骂他盗窃云溪姑娘的方子,骂他为人无耻至极。
当然,这些舆论肯定是云溪的人,在帮着引导。毕竟,这样的名声,才是伪君子应得的。
关于谁偷盗谁方子的事,在京都中已经闹了十天有余,但目前为止,两家都没拿出什么有力证据,来证明药方是自己的。
只不过,得到真实受益的百姓,却早已将心中的天平,倾向了云溪姑娘。
他们都认为,能创造出如此多救命良方的人,一定是慈悲众生,怜悯疾苦的高洁之人。
绝不会像时家那样,一直在利用这些方子,贪婪地索取暴利。
而顾南萧冰铺的降价,却使京城中的官绅豪富们,对时家产生很大的不满。
本以为在时家买的冰,算是便宜划算的,没想到制冰的成本,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低,以至于售卖价砍去一半,冰铺还有利润可赚。
他们本就对时家冰铺的生意,眼红得要命,现在心里更不平衡了,总是觉得这几年里,被时家无端的坑去了很多冤枉钱,平白做了许久的冤大头。
官绅与百姓们的不满与怨念,还不是最致命的。更让时家上下坐立难安的,是皇上在朝堂上那明里暗里的敲打。
皇上觉得时清臣有欺君罔上的嫌疑,并且将他献出的治国策论、官吏任免制度、律法修补条例,统统怀疑上了。皇上觉得,那些治国良策,也有可能不是出自他之手。
而且在顾南萧以云溪姑娘之名,献出精铁冶炼方子之后,更是怀疑时家,手中还有什么惊世奇方,并没拿出来献给朝廷。
退潮之后,时首辅将时清臣单独叫到书房,屏退了所有下人,让并且让护卫将院子把守起来。
时首辅双目赤红的怒瞪着时清臣,抬手就给了时清臣狠狠一记耳光。并厉声怒骂道:
“你这个不成器的庶子,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实话,什么你发明的方子,若真是从你脑中出去的东西,又如何会流传到外面去?
还有那被火烧死的云溪,若真有旷世奇才,你为何不与为父早说,如此奇女子,我们应该好好保护才是,何至于让她葬身火海呀?”
时清臣闻言,神色意外地抬头望着,是父亲的神情。胸中一阵铺天盖地的悔意,仿佛要将他溺毙了。
原来他自以为的保护,自以为给云溪谋得最好出路,竟然是害死她的主要原因。
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父亲原来也不是对门第出身,那般执着。反而是他自己,一直认为云溪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,一定不会被家族所承认。
早知如此,他又怎么会舍得让林云溪,经历写认罪书、签卖身契等侮辱。
以至于云溪临死前,看自己最后那一眼时,都是充满了恨意。
若在听到父亲说的那句话之前,时清臣还一直觉得,他是对云溪最好的人,只不过是用错了方法。
而阶级分化,门第观念,以及父亲的古板,才是杀死云溪的真凶。
但现在,一切刚好反过来了,父亲的古板没那么坚固,门第观念也可以打破,阶级分化也可以用才华来弥补。
最后害死云溪的人,竟是以爱之名,为计深远的他。
时清臣此刻已经听不清,父亲又说了什么,只是神色麻木地,听着那些训诫的话。
最后在时首辅骂累了,终于停下粗喘时。他才回过神来,缓缓的跪在地上,言辞恳切的忏悔道:
“是儿子一时贪慕虚荣,将别人的功绩冠上自己的名字,但儿子却不是存心欺骗父亲,只是太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和关爱了。”
时首辅尽管已经心中已有结论,但听他亲口承认之后,仍然气得胸中如同堵了一块巨石。
此刻再看跪在面前的时清臣,只觉得他唯唯诺诺,一无是处。但又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人,故此不死心地追问道:
“那些方子以及策论,真的没有一样是出自你手吗?”
时清臣神色闪烁了下,明白自己一旦说了实话,将彻底被父亲厌弃。于是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撒谎道:
“回父亲,其实准确说,很多东西都是我与云姑娘一同商讨的。尤其是那些策论、律法等,岂是她一介女流,能够懂得的?”
这些话,让时首辅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,他对时清臣说出的理由深以为然。一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,如果能弄出点偏门秘方,还算说得过去。
但如果说她对朝政大事,也有如此高瞻远瞩的见识,他觉得完全没这个可能。
如此看来,他这个儿子,还是有资格做少家主的,毕竟那几篇策论,随便拿出一份,都是能碾压当朝一众青年才俊的。
想到这,时首辅长舒一口闷气,亲手将地上跪着的时清臣扶起,带着点警告意味地说道:
“今后切莫再耍那些小心思,关系到家族发展的大事,必须与为父坦言,绝对不可再存心隐瞒。
老夫为官数十载,光论经验,也不是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儿能比的,官场上更是风云诡谲,再庞大的家族,也会在帝王一怒间,顷刻覆灭。
你是为父最看好的家族继承人,做什么事都要前思后想,都要以家族利益为先,切不可因小失大,懂了吗?”
时清臣避开父亲殷殷期盼的眼神,虚扶着时首辅的手臂站了起来。再抬头时,眼中已蓄满了泪水,神色间也充满了孺慕之情,他声音哽咽地点头回道:
“儿子,谨记父亲教诲,定不会再有所隐瞒,还请父亲不要对儿子失望。儿子也定当将余生,全部奉献给家族。尽己所能地,让祖辈的福音绵延下去。”
时首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,算是将时清臣说谎的事,暂时接过去了。
随后父子二人,就方子引出的事端,及解决办法,又商量了近一个时辰,才一同从书房中出来。

相关小说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

为您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