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迈湄林河谷的雨季,毫无征兆地提前了三十七天降临。
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纷纷扬扬,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。
雨滴敲打在手术室的窗玻璃上,发出清脆而又单调的声响,仿佛是在为这场特殊的手术奏响前奏。
林曼青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恐惧。
当第十一根钛合金钉贯穿她的肋骨时,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,她忍不住咬紧牙关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就在这时,手术室佛龛里的蛇神像突然睁开了琉璃眼,那冰冷而又神秘的目光,直直地注视着手术台上的一切,仿佛在见证着一场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主刀医生站在一旁,他的银质器械盘上,注射器与佛牌并列陈列,散发着冷冽的光。
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中,隐隐浮动着尸油特有的甜腻气息,让整个手术室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。
“会有点疼。”
医生用泰北山民的古调哼唱着,他镶嵌兽齿的耳钉在灯光下闪过幽蓝光晕,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信号。
他口中所说的“有点疼”,实则是指从颧骨钻孔注入的活性硅胶,此刻正沿着面部神经缓缓游走,在血管里凝结成微型蛇骨状支架,每一丝细微的变化,都像是在重塑她的生命。
第一节 蜕鳞之痛全麻药剂注入的瞬间,林曼青只觉眼前一黑,意识渐渐模糊。
恍惚中,她看见手术灯化作了一个巨大的衔尾蛇光环,那蛇身相互缠绕,首尾相接,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轮回。
男人施舍硬币的场景,如同电影般在她的视网膜上循环播放:工装后背的龙形油渍,像是被赋予了生命,缓缓剥离布料,化作一条带鳞片的活物,朝着她溃烂的伤口游去,随后猛地钻入其中,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麻醉监护仪的心跳曲线,不知何时突然变成了梵文《蜕皮经》,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在跳动,诉说着神秘的咒语。
而医生割取肋软骨的动作,精准地复刻了二十年前父亲在缅甸矿洞雕刻赎罪金币的弧度,每一刀都像是在切割着她的记忆,让她的内心涌起一阵酸涩与痛苦。
凌晨三点二十六分,林曼青在剧痛中惊醒。
她的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,干涩而又疼痛,这才发现喉咙里插着呼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