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从威尼斯镜里传出，镜面泛起涟漪的刹那，他竟从画中《撑阳伞的女人》里走了出来，军靴还沾着1992年阿尔卑斯山的雪。
我突然被两人困在洛可可风格的沙发间，程予安的怀表链缠上我的手腕，表盘内圈刻着“永失吾爱1987-2006”。
这个年份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那正是我前世遭遇车祸的时间。
“要验证下时空连续性吗？”
顾承希突然咬破指尖，将血珠抹在我锁骨处的蔷薇胎记上。
胎记发出蜂鸣震颤，画廊所有画作突然开始急速褪色，唯有那些肖像画中的我越来越清晰。
程予安解开三颗衬衫纽扣，露出心口那个永不愈合的伤疤：“你每次轮回都会在相同位置留下印记。”
他抓起我的手按在伤疤上，“就像二十年前你用高跟鞋踩碎我肋骨时——那时候您明明在笑！”
我脱口而出的瞬间，记忆如决堤洪水涌来。
1997年的雨夜，二十岁的程予安握着我的手将匕首刺入他心口，鲜血喷溅在我偷戴的蓝钻项链上：“这样你就永远忘不掉我了。”
顾承希突然捏碎手中的红酒杯，玻璃渣刺入掌心时，程予安的白大褂瞬间渗出血迹。
我惊觉他们痛觉共享的秘密，却听见系统发出诡异的笑声：“宿主终于发现通关诀窍了？”
“当年你选择的从来不是我们中的某个。”
程予安将神经接驳器刺入我的后颈，海量数据流瞬间涌入脑海——我看见两个少年在实验室相拥，他们身后是无数具支离破碎的克隆体。
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起被尘封的真相：原世界线里根本没有恶毒女配。
二十岁的夏栀是基因工程首席研究员，程予安与顾承希是她培育的双子星实验体。
当夏栀因绝症选择自我销毁，两个觉醒的克隆体强行开启了莫比乌斯环式的时间囚笼。
“你总说我们是你的完美作品。”
顾承希将额头抵住我的，他睫毛上凝着冰晶，“那就教教我，要怎么才能停止爱你？”
程予安忽然往我嘴里塞了颗酒心巧克力，1989年的波尔多陈酿在舌尖炸开。
他滑动手机展示瑞士银行账户：“你的一亿奖金早就到账了。”
屏幕上跳动的余额数字末尾，竟跟着我们三人的基因序列编码。
“现在轮到夏老师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