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机突然响了，是一条来自鉴证科的消息。
“苏黎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“和火灾现场发现的遗体...完全吻合。”
顾明的手电筒掉在地上，光束在废墟中滚动。
他的耳边突然响起苏黎的声音，那是在医院时她说过的话：“我不是苏黎，我是苏晴。”
---4实验室的冷冻柜发出嗡鸣，顾明的手套上凝着一层白霜。
他拉开第三层抽屉，一具覆盖冰晶的遗体缓缓显现——是苏晴。
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戒指，指缝里嵌着干枯的玫瑰花瓣。
“遗体保存技术来自军方。”
陈锋站在门口，手里举着1998年的实验记录，“你猜是谁签的保密协议？”
顾明没有回头。
他的目光锁定在苏晴的太阳穴位置，那里有一个细小的手术创口，边缘泛着金属光泽。
当他用镊子挑开皮肤时，一枚纳米晶片掉落在托盘里，和从苏黎脑中取出的完全一致。
“她们被当作实验体。”
陈锋的声音在冷库中回荡，“记忆移植根本不是为治疗，而是为了...创造时间胶囊。”
顾明突然开口。
他的手电筒照亮墙上的实验日志，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两个交叠的圆环符号，“把一个人的记忆植入另一个人大脑，相当于在神经突触里埋下定时炸弹——当特定记忆被触发，宿主就会重现过去的场景。”
陈锋快步走到控制台前，插入从剧院找到的硬盘。
屏幕闪烁几下后，跳出一段监控录像：1998年12月24日，苏晴正在画蝴蝶，突然捂住头尖叫起来。
她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银白色，开始在墙上书写数学公式——正是后来凶案现场出现的摩斯密码排序。
“所谓预言未来的画，其实是记忆残片。”
顾明将两枚晶片并列放在显微镜下，“苏黎每次预知凶案，都是在重播苏晴死亡当天的记忆。”
警报突然响起，冷冻柜的电子屏开始倒计时：11:11。
陈锋冲到控制台前，发现所有实验数据正在被远程删除。
最后一秒，他抢救出一段加密视频——穿着白大褂的女科学家对着镜头说：“当第十二次记忆回放发生时，闭环将完成。”
顾明的手电筒光束突然停在角落的保险柜上。
密码盘积满灰尘，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