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粉红星星——那是我获得国家司法救助金的日子。
陈岩在提篮桥监狱的家属会见日始终空无一人。
上月在监区劳动时,他的右手被缝纫机绞断三指,接诊医生恰好是当年为实习生做子宫修补术的妇科主任。
狱警说他在病历签字时,残缺的手掌握不住笔,最终按下的指印形似当年结婚照上的唇印。
今晨我收到最高检的感谢信,信封里夹着陈岩的减刑驳回通知书。
阳光穿透玻璃幕墙,在《妇女权益保障法》修订建议稿上烙下叶脉状光斑。
此刻念念跑进办公室,发梢沾着绿萝新开的花粉——这个曾被诊断有失语症的孩子,刚在全市模拟法庭夺得最佳小公诉人称号。
窗外,城市天际线处正在建造新的妇儿医院。
塔吊臂上的安全旗猎猎作响,那抹中国红映在绿萝藤蔓交织的玻璃幕墙上,恍若当年婚书上褪色的印花。
但这次我清晰看见,每一根新抽的枝条都指向《民法典》第一千零四十二条,那里镌刻着所有女性应该享有的、不被定义的天空。
此刻我看着阳台上重新抽芽的绿萝,女儿正踮脚给叶片喷水。
这个曾被定义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