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尾卷到半空，颈动脉接口喷出的不是血，而是青绿色数据流——他的记忆正被曼陀罗花苞疯狂吸收。
“养料够了。
“红参娘的声音突然严肃，“用雄黄火烧了那截蛇骨。
“白蔹踹开暗格底板的瞬间，整座诊所的地基正在量子化。
他看见地底深处盘踞着青铜色的根系网络，那是红参娘用五百年时间培育的“记忆地脉”。
此刻有紫黑色污染物正顺着根须蔓延，宛如电脑病毒般的花纹。
蝰蛇的嘶吼震碎最后一块防弹玻璃。
他的头骨裂成四瓣，脑组织表面浮动着无数微型墓碑——每个墓碑都刻着“神农皿集团资产编号”。
白蔹甩出的雄黄粉在空中自燃，火焰却诡异地凝结成青铜鼎的形状。
“就是现在！
“红参娘的本体根系突然刺穿地砖。
49条气须缠住燃烧的雄黄火鼎，重重砸在蝰蛇暴露的脑组织上。
妖化的机械脊柱发出远古巨蟒般的哀嚎，记忆墓碑在火焰中融化成金色液体。
白蔹的银针趁机刺入蝰蛇太阳穴。
在神经迷宫的尽头，他看见令人窒息的真相——三个月前的妖丹拍卖会上，蝰蛇移植的并非响尾蛇妖丹，而是从神农皿实验室流出的“时空裂隙稳定器”。
那枚伪装成妖丹的装置里，蜷缩着微缩版的红参娘本体！
记忆画面突然扭曲。
拍卖师戴着青铜面具的双手捧起培养舱，舱内漂浮的万年人参表面，赫然刻着白蔹的生辰八字。
当槌声落下的刹那，所有竞拍者的瞳孔都浮现出陆吾警官的脸。
现实中的诊所开始数据崩塌。
白蔹拔出银针时带出串珍珠状血滴，每颗血珠里都封印着记忆碎片。
蝰蛇的机械脊柱轰然倒塌，曼陀罗花苞里储存的49颗眼球自动飞入暗格，在红参娘的本体周围组成浑天仪阵型。
“该收诊金了。
“红参娘的本体突然开口，暗格墙壁伸出无数气须刺入白蔹后背。
剧痛中他看见自己正在消散——不是肉体，而是某段至关重要的记忆。
当气须收回时，末端卷着枚青铜怀表的齿轮零件。
诊所外警笛轰鸣。
白蔹从暗格翻窗跃下时，怀里多出个冰凉的金属盒。
那是红参娘用曼陀罗花汁写的便签：“去43层找蝰蛇的骨灰盒，那里面藏着我们被切除的痛觉神经”。
暴雨突然倾盆而下。
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