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鸦片购销合同,竟有张泛黄的婚书——孙秉章与德国买办之女的联姻凭证,日期恰是父亲问斩前七日。
更骇人的是哥儿的西洋算术本,每页空白处都用矾水写着德文密码。
暴雨夜,漕帮旧堂口燃起大火。
我在残垣中找到半截烧焦的机械齿轮,内侧刻着哥儿的德文乳名。
春桃突然尖叫——我们救出的伤者腕上刺青,竟与当年沉江叛徒的刺青组成完整青龙,龙睛处镶着翡翠正是瘦马的耳坠。
第十二章 破晓辛亥年的初雪裹着枪声降临。
革命军攻打制造局的炮火中,我带着女工护卫队死守仓库。
流弹击穿屋顶时,整箱生丝突然自燃,腾起的青烟里浮出父亲面容——原来当年贡品褪色是因蚕种被注了德国化学药水。
被俘的洋行买道出惊天内幕:孙秉章竟是德日混血,其母族掌控着横跨欧亚的鸦片网络。
哥儿突然用流利德语与他对质,我才惊觉家庭教师早已被调包成革命党。
在炸毁的铁路桥下,我打开父亲遗留的玉雕凤凰。
凤羽暗格里的密信显示,二十年前六位义士以死换得证据链,而今最后的关键物证——染毒蚕种正埋在沈家祖坟。
当革命军冲进租界时,我亲手将《漕帮烟道全图》交给中山先生特使。
春桃扯下商会匾额那刻,对街茶馆飘出新编弹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