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吼的咒骂中夹杂着我的名字。
祭坛突然剧烈震颤,敖顺趁机将我压倒在冰面上。
他的唇擦过我耳际时,暗哑嗓音与金蝉子重叠:“他们在混元珠里加了窥心咒…快毁掉镇龙柱东南角的符石!”
我并指为刃刺向他心口,却在穿透血肉时触到坚硬佛骨。
金蝉子的虚影自敖顺胸腔浮现,拈花一笑:“敖闰,你终究选了这条血路。”
“闭嘴!”
敖顺暴怒着拧断自己左角,沾血的断角化作匕首挑开我衣襟。
当冰冷锋刃抵住逆鳞时,他眼中紫电与佛光厮杀成混沌:“杀了我,否则天庭会知道你能操纵混元珠——”海底岩浆在此刻冲破封印,我的冰焰瞳倒映出敖顺未来被哪吒抽筋剥鳞的惨状。
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,逆鳞刃贯穿他胸膛的瞬间,金蝉子的佛珠从伤口迸射而出,每一颗都刻着“紧箍咒”原始神纹。
“…用这个…骗过窥天镜…”敖顺染血的手掌覆上我眼眸,最后的灵力注入冰焰瞳。
当瞳孔分裂成万千冰晶时,我终于看清寒渊祭坛真相——所谓镇压妖兽,实为炼制混元珠的熔炉,而炉心囚禁着母妃的残魂。
“他们把你我都炼成了棋子。”
我哽咽着抱起敖顺逐渐冰冷的躯体,他的断角嵌入我掌心,化作一枚血色扳指。
祭坛外传来天兵逼近的雷鸣,而金蝉子的叹息在耳畔萦绕不散:“爱别离,怨憎会,求不得…”10.陈塘关的残垣在血色极光中震颤,我踩在哪吒破碎的混天绫上,指尖还沾着敖顺断角的冰渣。
咸涩的海风裹着硝烟灌入喉间,远处第六道天劫漩涡正在成型,那是比谷神降临更可怖的存在。
“姑姑,收手吧。”
敖丙的银枪刺穿我左肩,灵珠之力灼得鳞片滋滋作响。
这孩子总学不会瞄准心脏,就像当年我教他控水术时,永远算不准潮汐间隔。
我反手握住枪杆,任凭掌心血浸透敖丙的腕甲:“你父亲没教过吗?
龙族杀人,得先碎逆鳞——”龙爪骤然发力,枪头在骨缝中扭转爆裂,敖丙闷哼倒退的身影与记忆重叠:三百年前同样的海岸,我抱着襁褓中的他躲避天庭追兵,那时他的哭声比海鸥还细弱。
天穹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,石板预言降临了。
无数金色神文从漩涡中倾泻而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