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我在归墟研究了千年的上古箴言，此刻正化作锁链缠绕周身。
皮肤开始龟裂，背脊传来万千龙女的恸哭——她们来了，那些被镇在海眼下的冤魂，正顺着我的血脉攀附重生。
“敖闰！”
哪吒踩着风火轮破空而至，火尖枪卷起三昧真火，“把敖丙的灵珠还来！”
我嗤笑着展开双臂，任狂风掀起玄色龙袍。
后颈鳞片逐层剥落，露出下方蠕动着的千只妖瞳：“小哪吒，你分得清哪颗是敖丙的灵珠，哪颗是你师父太乙的元婴吗？”
海底突然升起七根镇海柱，每根铁索都拴着龙族骸骨。
当第一道天雷劈中额间时，千瞳终于彻底苏醒。
每一只妖瞳都是历代龙女被剜去的右眼，她们透过我的躯体凝视三界。
哪吒的火尖枪刺来时，千瞳同时映出他未来百种死法。
双腿化作九头蛇尾，每个蛇首皆含上古禁术——北海泉眼的冰封咒、东海龙冢的唤魂术、西海鲛人的泣血谣。
金蝉子遗留的佛骨在心脏处灼烧，与妖神之力形成拉锯。
每当千瞳欲吞噬哪吒神魂时，腕间佛珠便迸发梵音。
敖顺便是在此刻现身的。
他断角处新生的骨刺穿透黑袍，手中握着当年我赠的逆鳞刃。
我们隔着雷暴相望，像极了瑶池初遇那日——只不过那时他面具下是金蝉子温润的脸，此刻却只剩被妖气腐蚀的骸骨。
“动手！”
哪吒将乾坤圈掷向天劫核心，混天绫卷起敖丙急速后撤。
我笑着迎向敖顺的刀锋，任由逆鳞刃刺入心口。
千瞳在这一瞬集体闭合，海天之间只剩他颤抖的呼吸：“为什么故意露出命门？”
“因为你在发抖啊…”我握住他持刀的手推进半寸，佛骨与妖丹碰撞出璀璨极光，“就像当年为我偷穿心咒图谱时，怕得连砚台都打翻了——”敖顺瞳孔骤缩，记忆如潮水灌入我们相连的伤口。
三百年前的玉虚宫密室，少年神官金蝉子浑身是血，却将誊抄的禁术小心翼翼塞给我：“快走，元始天尊要来了！”
天劫在此时达到顶峰。
第六神只的真身从漩涡中降下，那竟是被石化的母妃！
她的龙爪捏着半块归墟碑文，上面赫然刻着我的命数：“千瞳开，则四海倾；佛骨碎，则万妖醒。”
哪吒的嘶吼与敖丙的恸哭逐渐遥远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