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一变。
“我都陪你去海洋馆了啊,要不然下个月带你去游乐园?”
“这总行了吧。”
我心里翻江倒海,却神色如常地说好。
而季应祈背对着我,在出声的瞬间肩膀很小幅度地垮了下,似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......怕被人说闲话。
我只是恍惚记起来初中的一个下午。
我被体育老师阴阳怪气地点名,说我装柔弱、矫情惯了,不参加运动会,不上体育课,给女生丢人。
还有些更难听的话,夹杂着我听不懂的方言,还有几个素不相识的女同学的附和声。
站在原地孤立无援的时候,季应祈从高中部跑出来给我撑腰。
他不卑不亢,眼里却像藏着火,拉着我的手冲那个趾高气扬的男老师说。
“有假条有病例证明,我们家小希不劳你费心。”
“倒是你,辱骂体罚学生,告到局里估计这实习期是过不了了。”
那个时候的季应祈,头发很短,浑身散发着嚣张却又可靠的气息,满眼都是我。
我们的流言像穿堂风一样传了几个盛夏,我心照不宣地以为这是他的表态。
直到那个新来的转校生空降到了他的班级。
他突然对流言上了心,亲口对我说。
“那些说闲话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。”
“我们俩怎么可能。”
3季应祈的冷落和疏离是一天天堆积起来的。
有次在学校我远远看见他,很高兴地朝他招手,却看见他身后跟着宋诗晴。
那个转校生。
“今天李叔家里有事,叫你送我去复诊。”
心脏做完搭桥手术后,需要每月定期检查。
我是有私心的,以往只要检查结果正常,季应祈就会奖励我去吃小巷子深处那家红油面馆。
“不是说好,”季应祈拉住我的手,低声,“在学校见面当作不认识吗?”
宋诗晴在玩季应祈的衣摆,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,突然噗嗤一笑。
“你就是老是黏着季同学的那个病秧子啊——去医院而已,你只是身体不好,又不是脑子不好。”
她像宣誓主权一样和季应祈五指相扣。
“小妹妹,你太自私了。”
“你都活不长了,怎么还来耽误我们季同学呢。”
不知道是盛夏的空气太过黏稠,还是这话太过残忍,我开始感觉周遭的空气变得逐渐稀薄。
我没忍住咳了两声,捂了捂胸口。
季应祈像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