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听召唤便踏足内廷!”
明月将二人在殿外的争执一一说与我听,不得不感慨一句,若是父皇当年也有这样的羽林军将领,又何至于被逼宫。
可惜,没有如果,我也不能让楚思齐白跑一趟。
我明知道他想要什么,我也让他看得到,但是,鱼竿在我手中,鱼饵,会在他想咬钩时突然消失。
“楚将军言之有理,周子谅一介文臣,若不是里应外合,又怎能轻易给陛下投毒!”
我顺着楚思齐的话说。
权且再称呼死去的高正满一句“陛下”吧,反正,还有几天我的“好大儿”楚和安就要登基了,留给楚思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“臣斗胆请求皇后娘娘,允许臣入宫彻查此案,以告慰陛下在天之灵!”
楚思齐连忙叩头。
我知他进宫查案是假,挟持我以令“新帝”才是真,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了,我瞬间便能进入角色。
我掩饰心底的轻视之意,满脸为难道:“此事分属内廷,本宫自然知道将军的一片赤胆忠心,只是,羡卒军入宫查案,师出无名,若是左相或者孙将军首肯,本宫自无二话!”
前任左相是即将登基的楚和安,楚和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,全天下都知道,楚思齐不可能去找他要权。
因此,他只会去,也只能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——车骑大将军孙维轼。
<六、调令雪粒子打在城外的军帐牛皮上沙沙作响,楚思齐盯着孙维轼案头的青铜虎符,那曾是他梦寐以求的宝贝。
“羡卒军虽为预备军,但当下宫中局势混乱,若不加紧清理,难保不会生变。”
楚思齐语调平稳,似是在就事论事。
孙维轼放下茶盏,目光深沉地看着他,半晌才笑道:“宫中局势何时不曾混乱过?
先帝驾崩,正该安抚人心,岂能贸然调兵入宫,让朝野生疑?”
楚思齐心头微沉,知晓孙维轼肯定是防着自己,他怕的并非宫中生乱,而是自己借机掌兵。
孙维轼掌握着天下兵马,而他独立掌握着羡卒军,他们虽为上下级关系,却也互相有所牵制。
孙维轼知道,稍微踏错一步,他手中的虎符便会落到楚思齐手里,因此,他们永远不可能一条心。
楚思齐最怕的是,孙维轼抢先与楚和安结盟,那他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楚思齐不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