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陛下仍心存侥幸,待他羽翼丰满,只怕悔之晚矣!”
楚和安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玺,眼底闪过一抹不安,怪不得母后不愿意垂帘听政,原来这玉玺就是块烫手的石头。
手中既没有兵权,又没有可以倚仗的重臣,这玉玺怕不是催命符吧。
正当两人僵持之际,殿外忽然传来太监的通报:“太后遣人传旨,请陛下即刻前往长秋宫问安。”
楚和安一怔,旋即松了口气,仿佛终于找到了解脱之法,连忙起身道:“母后传召,想必是有要事相商。
大将军先且退下,待我与母后商议后再做定夺。”
孙维轼见状,虽心有不甘,却又不肯放弃道:“末将告退,末将就在御书房外静候佳音!”
孙维轼深知这未来的太后算是“三朝遗孤”,朝中地位尊崇,新帝为了有个好口碑,“侍母极孝”每每对其言听计从,若真能与太后商议,或有转机,彼时倒是又燃起一丝希望。
……长秋宫内,沉香袅袅,帷幔轻垂,暖阁中却是一片静谧。
楚和安跪坐在锦墩之上,而我则倚靠着玉几,手中端着一盏温茶,神色淡然。
“大将军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,但此事亦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我耐心听完楚和安的陈述,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。
楚和安面露苦色,低声道:“母后,楚将军若真有异心,我们该如何处置?”
我微微一笑,眸色幽深,语气却是不急不缓:“陛下,楚思齐是逆臣还是忠臣,并不取决于他,而取决于陛下你自己。”
新帝闻言一愣,隐隐约约明白了几分,却又不敢确信。
“你且记住,”我轻轻放下茶盏,语调温和却不容置疑,“既不可让他做大,也不能逼他谋反,静观其变,方可顺势而动。”
楚和安低垂的眼睑微微颤动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但他还是不着急告退,因为孙维轼还等在御书房外不肯离开,我这里倒成了他的避“难”所。
正在进退两难之时,舜英从帘后缓步走出,笑意温雅地行了一礼:“陛下,太后,臣妾愿替陛下去见孙将军!”
楚和安怔了一下,有些意外:“姑……姨母愿去?”
如今楚和安是我的“儿子”,对舜英的称呼却一时间难以转换。
舜英点头,神色坦然:“那孙将军原是臣妾亡夫麾下一员猛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