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头号刽子手!
如今,你却与他结盟,是要再次倾覆我大夏朝纲吗?”
老宗正楚怀瑾突然出列跪地,苍老身躯抖如风中残烛:“陛下好糊涂啊!
我大夏好不容易回到楚氏手中,你却与…… ”他说到此处突然哽住,斑白胡须沾满涕泪。
“母后开恩!”
楚和安连滚带爬,抱住我的裙摆,眼中充满惊恐与绝望。
他终于明白了。
从孙维轼的“假传圣旨”,到沈冀的“前线助力”,再到今日满朝文武的指责——这局,从头到尾,都是我一手策划。
他不过是一枚被推上棋盘的卒子,如今,棋至中盘,便成了弃子。
他最糊涂的,便是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继承的到底是哪个大统,是高正满的东夏?
还是我父皇的大夏?
楚思齐在时,或许能称高正满一句先皇,楚思齐一死,高正满便是乱臣贼子。
“母后,儿臣……儿臣知错了!
母后若是不满儿臣……”他涕泪横流,声音嘶哑,一时之间,不知道如何求饶,我才能放过他。
我缓缓俯身,手指轻轻拂过他散乱的玉旒,用几不可闻的语调道:“你还不明白么?
楚和安,这天下,本就不该是你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要……要什么?”
我柔声问他,眼中却是一片冷漠,“哀家辅佐你登基,你却昏庸无能,反复摇摆,若非哀家筹谋,今日这金銮殿上站着的便是楚思齐。
你,身为帝王,竟连自己该信谁、该杀谁都分不清。”
“你要……”他眼中带着绝望的死灰,“你要我……逊位?”
“你记住,我大夏江山永远姓楚,既然你守不住,就该让给能守住的人。”
朝堂上一片寂静,唯有殿外寒风灌入,吹得珠帘微微作响。
楚和安的脸色变幻数次,望向我,眼中似有愤恨,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认命。
他深知,自己再无回天之力,没有兵权,也失了宗亲的支持,他现在只是一个穿着龙袍的小丑。
他连连磕头,声音带着恐惧:“母后,儿臣愿逊位,自请出宫修行!
请母后开恩,念母子一场,饶我一命!”
我静静地看着他,缓缓收回了裙摆。
沈冀立刻上前,摘下了他头上的十二旒冕冠,交给了阿和。
满朝文武目睹这一幕,皆默然无言。
大势已定。
楚和安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