骸骨的地窖。
那些头骨天灵盖上都钉着桃木钉,黑洞洞的眼窝里飞出幽绿的磷火。
新娘的盖头终于完全飘落,那张溃烂的脸上,嘴角一直裂到耳根。
她张开手的瞬间,整座宅院的影子活了——芭蕉叶的影子变成利爪,窗棂的影子化作牢笼,我们的影子则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当第一声鸡鸣传来时,血月还悬在头顶。
我看见自己的左手正在融化,劳保鞋里渗出黑血。
最后清醒的意识里,手机在井底幽幽亮起,那条新到账的汇款信息显示着令人绝望的数字——正好是三十人的丧葬费。
血月当空,整座宅院发出骨骼错位的呻吟。
张成他瘫坐在东厢房角落,看着自己的左手正在融化,劳保鞋里渗出黑血。
手机在井底幽幽亮起,那条新到账的汇款信息显示着令人绝望的数字——正好是三十人的丧葬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