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满是药味的房中。
除了每天不同的医师冲我摇头以外,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。
他应该就是我嫁的人。
我病得意识不清,每次回想起父王和萧策都会泪流不止。
萧策那一箭让我不再自作多情。
我拒绝喝药,他就捏着我的脸将药硬生生灌入。
一连数日,我才勉强能下床。
我推开房门的一刻才知道屋内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炭盆。
我从小过惯了被人针对的生活,所以对这里人的白眼和指指点点并不在意。
身处陌生地,无依无靠,她们想罚我,让我跪我就跪了。
这里的天果真是冷得离谱,才刚跪下就冷得受不了。
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来找我时,我已经冻晕了过去。
本身病就没好,这么一跪病得更重了。
迷迷糊糊醒来,他冲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谁让你跪的!?
你就任人欺负,不知道反抗?”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。
“说!
是谁干的!?”
我没说话,他又冲着外面吼:“把所有人给我抓来!”
我想阻止他,伸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。
可能是烧迷糊了,在他看向我的一刻,我喊出了萧策的名字。
他可能要气死了吧,自己娶回来的女人却喊着别的男人。
我失去意识,隐约间好像感觉到有人抱着我……20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好。
除了萧策和那些保护我的侍卫。
可那些侍卫都死了。
萧策却凶得很,为人又霸道,但不可否认,他曾经确实也对我好过。
我一遍遍回想曾经和萧策的点点滴滴。
他凶巴巴的模样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好像。
半梦半醒间我听到外面有人议论,他要惩罚昨天让我罚跪的女人。
我拖着病重的身体找过去,听到那个女人跪在地上哭诉。
“不过就是别人不要的女人,还整日霸占您,我只是小小惩罚她一下而已。”
他厉声呵斥:“拖出去……”我连忙打断他:“等等。”
“你怎么起来了?”
他急忙脱下身上的狐裘披在我身上。
我劝道:“算了吧,没必要。”
“没必要?”
他似乎被气到了。
我温声继续劝道:“你刚回来就为我得罪人,不值得。”
我有些站不稳,他连忙将我抱起送回房间。
我从他怀中挣脱出来,故意背过身不看他。
我终于认出面前的这个人是谁。
相识十年,我又怎会认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