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砚眼底泛着血丝,“两年前收钱堕胎,现在连玥玥的孩子都不放过?”
怀里的孩子烧得发抖。
我解开衣扣将他贴在心口,那里有条二十八针的剖腹产疤痕:“江总听说过低温疗法吗?”
他怔怔看我拍奶嗝。
“早产儿体温失衡时,贴住心跳最稳的地方。”
我哼起走调的摇篮曲,这是儿童病房张姐教我的,“可惜我女儿没等到学会这招。”
警报器忽然轰鸣。
护士冲进来抢走小宝:“家属怎么照看的?
孩子对乳糖过敏还喂普通奶粉!”
江砚看向我沾着奶渍的衣领。
“不是我......当然不是你。”
他扯下领带缠住我手腕,“毕竟你连当母亲的资格都卖了。”
晨光漫进来时,玥玥举着收养证明冲进病房。
“砚哥你看!
小宝亲生母亲那栏是空的!”
我缩在陪护椅里数药片。
江砚突然掰过我下巴:“当年你说打掉孩子时,有没有......江砚!”
周扬举着档案袋撞开门,“妇幼医院起火,部分档案......烧了干净。”
他碾碎我掌心的药片,“这种脏东西留着恶心谁?”
6玥玥把收养证明拍在我胸口时,镇痛泵的按钮硌着肋骨。
“林小姐照顾孩子这么熟练,该不会偷偷生过吧?”
她指甲刮过我手背留置针的淤青,“哦我忘了,有些人子宫摘了......”江砚突然扯过毛毯裹住我。
“你冷?”
他摸我额头的手被拍开。
“江总未婚妻还在呢。”
我蜷缩着数呼吸,每次化疗后骨头缝都像扎着玻璃碴,“劳驾把窗户关小点。”
周扬举着手机在门口转圈:“砚哥,接个电话行吗?”
“滚。”
“是儿童福利院......我让你滚!”
玻璃窗映出我抽搐的嘴角。
两年前也是这样,我攥着孕检单蜷在江宅台阶上,听见他在屋里摔东西:“让她收钱滚!
这辈子别让我看见那张脸!”
小宝的哭声从监护室飘来。
我撑着输液架挪过去,保温箱里的小脸涨得通红。
护士正在换过敏奶粉,玥玥突然尖叫:“这罐子怎么开了封的!”
江砚拽着我后领提到监控屏前:“你干的?”
“十二点零七分。”
我指着护理记录,“当时我在你办公室挨骂。”
他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个时间他正掐着我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