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“收钱的时候疼不疼”。
7深夜我被胃出血疼醒。
江夫人塞的药瓶滚到床底,摸黑去捡时听见安全通道里的争吵。
“......当初说好送福利院,为什么变成玥玥收养?”
“您以为砚哥真信那是弃婴?
他上个月就做了亲子鉴定......闭嘴!
林渔必须死前都蒙在鼓里!”
指甲抠进防火门缝隙。
两年前手术室大出血时,我也听见类似的对话。
江夫人说“处理干净”,医生说“孩子保不住了”,而我拼命去抓那缕雪松香,抓住的只有麻醉面罩。
“躲这儿偷听?”
江砚的婚戒硌在我肩胛骨。
我咽下喉间腥甜:“江总未婚妻在找您。”
“轮不到你提醒。”
他把我抵在警报器上,“当年收钱的时候,是不是也这副无所谓的样子?”
消防栓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。
多可笑,他如今掐着我的姿势和抱小宝时一样温柔。
“如果我说没收钱呢?”
“银行流水记得吗?”
他咬着我耳垂冷笑,“五百万,是你老家房子的三十倍价。”
我忽然想起被化疗摧毁的味蕾。
那年捧着孕检单想告诉他的深秋,江夫人递来的红茶也是这么苦,苦得人五脏六腑都皱成一团。
8周扬终于拦住我时,我正在翻医疗垃圾。
“小渔,当年火灾......让开。”
“砚哥母亲买通医生改了病历,孩子其实......周扬!”
江砚举着融化的奶瓶出现,“停车场有你的快递。”
我被拽着胳膊拖进电梯,玥玥的香水味还留在轿厢里。
他按着紧急制动键:“你就没什么要解释?”
“江总想听什么?”
我扒着扶手喘气,“说您的婚戒戴反了?
说您未婚妻的孕检单是P的?
还是说......”顶灯突然熄灭。
黑暗中他的呼吸喷在我结痂的嘴角:“说你后悔了。”
“我后悔没多要五百万。”
电梯开始下坠时,我听见自己沙哑的笑,“毕竟江总技术这么差,该收精神损失费。”
急救队撬开门时,我正用护士裙堵住他额角的伤口。
玥玥冲过来甩我一耳光:“扫把星!
两年前害阿煜车祸,现在又害他......”江砚突然抓住她手腕。
“两年前......车祸?”
我趁机钻进救护车。
后视镜里,周扬举着烧焦的档案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