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来,而江夫人正在撕那张亲子鉴定书。
9急诊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疼。
江砚攥着染血的护士裙摆不肯松手,医生给他缝合时,针尖每次穿透皮肉都像扎在我太阳穴上。
“林小姐要不要解释下电梯故障?”
玥玥把缴费单摔在我膝盖上,“听说你上周刚买巨额意外险?”
我捻着止疼片锡箔纸:“江太太该查查自家承建商。”
“够了。”
江砚突然扯掉输液管,“两年前那场车祸,你从我家出来就......”警报器尖锐的蜂鸣打断质问。
周扬举着平板冲进来:“妇幼医院废墟挖出个保险箱!”
他点开照片的瞬间,我撞翻了医疗器械架。
那是女儿襁褓上的银铃铛,刻着“江念渔”三个字。
10江砚钳住我肩膀按在CT机上:“解释。”
金属板硌着后腰手术疤,我数着顶灯的光晕:“江总该问您母亲,毕竟当年她亲手给孩子穿的寿衣。”
他瞳孔剧烈收缩。
玥玥突然扑过来抢平板:“阿煜这是假的!
我亲眼看见她收钱去堕胎!”
“亲眼?”
我擦掉嘴角渗出的血,“江夫人给你看的监控,是不是拍到我在产科签字?
可惜那是子宫切除同意书。”
周扬突然播放一段录音。
电流声里,江夫人的声音冰冷如刀:“处理干净,别让砚砚知道孩子早产......对,就报意外流产......”江砚踉跄着撞上造影仪。
我摸到口袋里的强效止疼药,江夫人给的药瓶标签下还藏着行小字:骨转移镇痛专用。
11深夜的太平间冷气渗骨。
我蹲在0302号柜前,铁盒里的平安扣只剩半枚。
背后响起皮鞋声,江砚的婚戒碰到我后颈。
“为什么......江总该去问您未婚妻。”
我抹掉铁盒上的薄霜,“毕竟她两年前就见过这孩子——在您母亲给的领养手册里。”
他扳过我身子时,我听见自己肋骨不堪重负的哀鸣。
化疗后遗症让视线模糊,却看清他指尖颤抖的频率和当年求婚时一样。
“银行流水......江夫人转的钱,我原封不动捐给了儿童肿瘤科。”
我扯开衣领,锁骨下的疤痕像枯萎的玫瑰,“签收人是你二叔的主治医师。”
他突然捂住我嘴。
暗处传来玥玥的啜泣:“伯母,亲子鉴定原件烧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