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换你的行不行?
你说过我的血型......RH阴性血?”
我扯出领口的红绳,坠着干涸的血袋,“你女儿出生时的脐带血,我存了三年,最后还是过期了。”
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时,他抱着我撞开抢救室的门:“救她!
抽我的骨髓我的肝......患者签署了DNR协议。”
护士拉上蓝色帘幕,“请家属放手。”
25初春的樱花落进ICU时,江砚终于找到了铁盒里的信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女儿写了信!”
他举着泛黄的画纸,“她说妈妈不要哭,爸爸会带我们看樱花......”我摸索着拔掉呼吸面罩:“烧了吧。”
“林渔!”
他把画纸按在胸口,“你早就知道我在找这个对不对?
你故意......故意让你体会希望破灭的滋味。”
我点开语音遗嘱,“就像我等了七百天,等到捐献名单上有你的肾源匹配。”
他突然抢过氧气罩:“你休想!
没有我的签字你不能......江先生,”律师出现在门口,“林女士三年前就公证了遗体自主权。”
26最后那支镇痛剂推进静脉时,江砚在忏悔室找到了神父。
“她说临终告解必须用德语,”神父递过磁带,“这是您大学辅修的专业。”
他抖着手按下播放键。
我先说了段菜谱,是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做法。
接着是女儿周岁生日歌,最后三十秒忽然切换成中文:“江砚,我原谅你了。”
他冲向医院时撞翻了樱花树。
病床上,我最后听见的是他嘶吼着“林渔你骗人”,就像当年产房里我哭着说“宝宝不动了”。
真遗憾,最后这声原谅,他永远不会知道是录给二十八岁那场初雪的。
那夜他捧着妊娠呕吐药说:“我们要这孩子吧”,眼里有我曾见过的,最好的人间。
27太平间的冰柜发出嗡鸣,江砚蜷在003号柜前喝光了第八瓶伏特加。
管理员踢开空酒瓶:“林女士的骨灰今早撒海里了。”
他忽然暴起掐住对方喉咙:“她怕冷!
你们怎么敢......她自己录的视频。”
管理员点开手机,“说要和女儿躺在有阳光的地方。”
视频里我穿着泛白的病号服,指尖摩挲着骨灰盒:“今天终于不疼了。”
海风卷走后半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