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叠了十二道,竖勾上压着九层——这张被退回的信封背面,竟成了老人偷练字的草纸。
鸡叫头遍时,阿冬摸到了檐下的泡菜坛群。
月光给陶坛镀上冷釉,他贴着坛壁逐个倾听,此起彼伏的咕噜声里果然藏着玄机:东北角的胖肚坛响得短促清脆,靠墙的窄口坛嗡鸣如呜咽,而灶间最深的那口老坛......当他将耳朵贴上沁凉的陶壁时,竟听见了纸张折叠的沙沙声。
<晨露未晞时,赶集的独轮车队已吱呀碾过石板路。
阿冬抱着腌菜坛跟在奶奶身后,目光粘在邮局斑驳的绿铁门上。
老陈正在分拣信件,褪色的制服袖口沾着酱紫色的杨梅汁。
当奶奶掏出那个眼熟的塑料袋时,阿冬突然发现信封上的地址墨色簇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