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我自幼聪慧,连跳了好几级,博士毕业时,我才二十一岁。
结婚那天,他亲吻着我的脸,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。
晚上,不知为何,他消失一夜,第二天早上匆匆回来。
身上带着一股香橼和柠檬的香水味。
我在胡妙柔身上闻到过。
我想问他,不爱,为什么要结婚?可看着他陌生又熟悉的脸,我的话卡在喉咙里。
我低着头,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前。
手腕上斑驳的黄褐色电斑将我不自觉地拢起衣袖掩盖。
没一会儿,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。
我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。
02.他漆黑冰冷的眸将我钉死在原地,许久不吭声。
直到胡妙柔出现,才彻底打断了我和他的对视。
看到我的第一眼,胡妙柔眼里有些惊讶,然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。
“嘉良,她怎么在这? ”宋嘉良没回应,过了许久,他才开口,语气里带着数不清的厌恶,“许新雪,别跟我玩欲擒故纵这套。”
我不解的看向他,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“为什么拒绝妙柔? 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久负盛名的天才少年吗? 知不知道新闻上怎么报导你的? ‘学术界垃圾’‘学术败类’‘小偷’”他喋喋不休的说着,语气里尽是鄙夷和看不起。
然后不爽的将离婚协议甩在桌子上,“别以为签了字,就觉得自己解脱了,能远走高飞了。”
“你欠我和妙柔的,一辈子都还不完。”
胡妙柔穿着粉色旗袍,松松的挽着头发,颦笑之间都是淡定、温和。
此时她淡然的脸凝滞了一下,对宋嘉良说,“让院士给我当科研助理,确实有些侮辱人了。”
“她算什么院士,”宋嘉良皱着眉,“一个精神病人,除了你,还有谁敢用她? ”我依旧沉默着不说话。
他想要的离婚协议,我签了。
他想让我进精神病院,我进了。
他想和胡妙柔结婚,我如他所愿。
他还想要什么?宋嘉良的脸僵了下,冰冷的开口,“看来这三年你还是没学会听话。”
胡妙柔抬手给他顺了顺气,“许老师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她会改过的。”
她抬起细细的单眼皮盯着我,“你也不想再进去吧,许老师? ”她轻描淡写的威胁着我,脸上一派云淡风轻。
我没理她,在她逐渐变阴冷的神色中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