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
谢必安的脚步顿了一下。
他抬起手腕,目光复杂地看着那道疤痕轻声说道:“这是我生前的伤。”
“生前?”
我止住话头,从来没听他提起过生前事,想来不太好吧,我也不能戳别人伤疤。
但谢必安自顾自地说了起来。
“那是我最黑暗的一段日子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仿佛是在讲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故事。
“那天晚上,我独自站在医院的天台上,手里紧握着那把刚偷来的手术刀,刀尖上还残留着我刚刚割腕留下的血迹。”
“我记得那天晚上特别冷,风特别大,我站在栏杆外,看着下面闪烁的霓虹灯。”
我屏住呼吸,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。
“我闭上眼睛,准备跳下去迎接最后的解脱。”
谢必安继续说道。
“就在这时,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台上的女孩打断了我,她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她看到我站在栏杆外的,立刻冲上来大喊:‘等一下!
’她带着哭腔问我,她的院长妈妈刚去世,我能不能安慰她一下。”
“当时我想,这女孩怕不是傻子吧,没看见我在跳楼吗,指望一个跳楼的人安慰她,不是搞笑是什么?”
说着说着谢必安就笑了。
“我告诉她,我要跳楼,没空理她。
没想到,她竟然说:‘那正好,我们一起跳吧。
’”这段对话……为什么这么熟悉?
“我被她的话惊到了,什么时候跳楼还组团了?
她说她在公司被上司骚扰,反抗后因为是孤儿孤立无援就被诬陷成小三,现在全公司都在传她的谣言,年终考核也被恶意打低分,半个月后就要去办理离职手续。
她说着说着就哭了,说活着太累了。”
我的手指微微颤抖。
这段记忆……这段记忆……只是现在的谢必安和那时的他相差太大,不管是容貌上还是处事风格上。
我怎么会一点儿都没认出来呢?
此刻,我的心中也感到一丝自责。
明明,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。
“我看着她哭,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。
我把手术刀扔了,翻回栏杆里。
她也跟着我下来了,我们坐在天台上聊了一整夜。”
“后来呢?”
知道他是谁后我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“后来……”谢必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“我在医院又住了半个月。
那个女孩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