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着那行字，没有新的消息。
他攥紧手机，指节发白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跳河、地下空间、那个“另一个他”、还有那个拿枪的女人……是梦，还是真的？
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，干爽得像没沾过水，可那股刺骨的寒意还在骨头里徘徊。
他走到窗边，拉开窗帘，外面的街道一如往常，晨光洒在路面上，几个早起遛狗的人慢悠悠地走过。
他眯起眼，仔细看了一圈，没有灰外套的身影，也没有雾气。
“冷静，冷静。”
他喃喃自语，试图理清头绪。
他拿起手机，想再试一次，可按键依旧没反应。
他用力砸了一下桌子，手机“啪”地弹开，屏幕却突然亮了，新消息跳出来： “别停下。
裂缝还没关。”
李然的心猛地一沉。
他盯着那行字，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通道崩塌时的轰鸣。
他猛地冲到门边，从猫眼往外看——门外空荡荡的，包子袋却不见了。
他皱眉，拉开门，走廊里静悄悄的，只有楼下传来的隐约车声。
他低头一看，门边有一小块湿漉漉的痕迹，像刚被水滴过。
“老张？”
他试探着喊了一声，没有回应。
他关上门，锁上保险栓，心跳越来越快。
他抓起手机，冲到客厅，翻出一把水果刀攥在手里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防什么，但他知道，不能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，李然像个困兽，在家里来回踱步。
手机没有新的消息，但他不敢把它扔掉，也不敢出门。
他试着回忆昨晚的一切，那个地下空间的金属墙、墙上的符号、还有那个拿枪的女人——她叫那个“另一个他”什么来着？
“编号237”？
“守护者”？
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，那些片段像拼图，却怎么也拼不完整。
中午时分，手机终于震了一下。
他几乎是扑过去抓起它，屏幕上显示： “14:00，去南街。
裂缝的钥匙在那。”
南街？
李然愣住了。
昨天手机警告他别走南街，说会有塌方，后来新闻也证实了那里的路面塌陷。
可现在又让他去？
他打开手机查了下今天的新闻，南街的塌方已经清理完毕，道路恢复通行，没有异常报道。
他犹豫了片刻，最终咬牙抓起外套和水果刀，塞进口袋。
他不能再坐以待毙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