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这是陷阱还是答案，他得弄清楚。
出门时，他特意从楼梯走，避开了电梯。
楼道里静得诡异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。
走到一楼大厅，他扫了一眼信箱，目光突然定住了——他的信箱里塞着一张纸条，露出半截，上面用红笔写着“别去”。
他愣了一下，伸手抽出纸条，背面还有一行字：“他在等你。”
李然的手一抖，纸条掉在地上。
他猛地转身，四下张望，大厅里空无一人，只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，带着一丝凉意。
他捡起纸条塞进口袋，快步走出楼门。
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，阳光刺眼，他却觉得每一张脸都在偷偷看他。
南街离他家只有两条街的距离，步行不到二十分钟。
他低着头，尽量走人多的地方，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握着刀柄。
14:00整，他站在南街的路口，塌方的地方已经被填平，新铺的沥青反射着热气。
他环顾四周，街道两旁是熟悉的商铺和行人，没有任何异常。
手机震了一下，他低头一看： “地下。
找标记。”
“地下？”
他皱眉，南街是老城区，没有地铁站，只有几个下水道入口和废弃的防空洞。
他走到路边，假装系鞋带，偷偷观察四周。
一个卖水果的大爷推着车经过，一个提着菜篮的阿姨在跟人聊天，没有灰外套，也没有可疑的人。
他注意到路边一个下水道盖，旁边用白色粉笔画了个模糊的圆形符号，像时钟，又像迷宫。
“标记？”
他心跳加速，蹲下来假装捡东西，手指摸了摸盖子。
冰冷，生锈，但不重。
他咬牙掀开盖子，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。
里面是条窄梯，通向黑暗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，街上没人注意他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爬了下去。
下水道里湿漉漉的，水流声在远处回荡，头顶的盖子合上后，光线只剩手机屏幕的微光。
李然小心翼翼地往前走，脚下踩着黏糊糊的地面，手扶着墙，墙上的青苔滑腻得像活物。
他走了几十米，前方出现一个岔路，左边是流水声，右边是死寂。
他低头看手机，屏幕上跳出新消息： “右边。
快。”
他咬牙转进右边，通道越来越窄，空气中多了一股金属味。
走了几分钟，前方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符号——圆形，复杂的纹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