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下意识地用出了剑法,木剑沉重地撞击在银甲上,震得他手发麻。
还未挥出第二剑,早又有其他楼兰士兵的冷剑从侧面砍过来,他迅速反应躲开了攻击,却得面对更加棘手地多人围攻了。
瞟了一眼手上的木剑,他感觉到力不从心。
敌人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,直接逼近上来,他举剑挡住最先袭来的攻击,那剑却砍进了木头里,他立刻抽回木剑,将其缴械。
换了铁剑,他开始凌厉地反击,解决了几个士兵,抽空把木剑背回了背上。
战争还在继续,人海一眼望不到尽头,他不在寻找敌人的路上,就在敌人寻找他的路上。
疲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,身上无数道刀伤传来的疼痛也无法使他保持精神,他喘着粗气,应付着对手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的夕阳已经和地下的鲜血一样惨红了,他感到一阵眩晕,昏倒前看到自己的胸口被一只红缨长枪洞穿了,长枪的主人身上的盔甲和那天护送珠宝的西凉军队是一样。
没有疼痛,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他。
再一次有意识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,他感觉已经过去了无数个世纪,那些记忆都变得很遥远很遥远了,只有那柄红缨长枪和天地的血色还历历在目。
身体还是麻木着,他睁不开眼,动不了四肢,只能凭借光感判断自己在白天的室外。
又过了冗长的时间,他慢慢地睁开了眼。
花了一会儿适应了阳光,他发现自己在好几根巨大的柱子中间,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残破的神庙,或者是神庙遗址里。
四周满是荒漠戈壁,漫天黄沙,渺无人烟。
有一根柱子上,刻着字。
一生一会人生长而无常,漫而无际,相遇多艰。
你说我来得太早,余生还长。
却问你可知,为了等在你人生的必经之路上,我轮回了几世?
我众里寻你千百度,熬得寂寂寒夜里,一生一会。
有生八苦,爱离别。
你早看透,会者必离,有聚有散。
我却执着。
我愿一会一生,即使因缘终散灭,也是从容向死分。
我愿和你写一本童话,从青春写到迟暮。
我愿用生生世世,只换你朝朝暮暮。
我有温柔半两,耐心一片。
“我在哪。”
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干涩沙哑地不像样了,摸了摸胸口和手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