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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熟悉的人在哭喊我的名字，我没有回头，我怕我退缩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的剧痛，对么?”
如果有选择，我真不想是精神病人，而是能够作为一个正常人，平静地过完一生呢……
大货车那炽烈的灯光越来越亮，直到将我的全身心彻底吞噬……
13.(李野视角)
我姓李，名野，我叫李野，是精神病院的一名医生。
我不高不矮，不胖不瘦，最显眼的标志是左嘴唇上有一颗痣。
一天，一位可怜的母亲，带着她那矮小瘦弱的孩子，来我这里治疗。
这个孩子的手腕上，已经有好几道疤了。
这小孩叫李程路，居然已经15岁，我很震惊，我还以为他才12岁，他实在太瘦小了。
经过诊断，我发现他的精神问题非常严重。
他有妄想症，分不清现实和虚假，甚至还会幻想出不存在的人跟他对话。
他有严重的抑郁症。
他还有比较轻微的失忆症，有时会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当我告诉这位母亲时，她捂嘴哭泣，但依然坚定地告诉我，她会支付所有费用，求我用心治疗。
我答应了。
就这样，他被放在精神病院里治疗2年，他也到17岁了。这两年来他过得很好，精神问题基本被解决，他甚至还长胖了一点。
他的母亲每过一个月会来交一次费用，并探望他。尽管每次前来，这位母亲都疲惫不堪，但在孩子面前依然强装精神。
我看得出他们家很穷，告知她孩子差不多治好了，你撑不住的话，已经可以带他回去了。
这位母亲拒绝了，她说:
“我想等他完全治好再带他回去，我对不起他。现在我很想他成为一个正常人，好好儿活。”
就这样，又过去了两年。
两年后的某个月月底，是交费的时间。
那一天，她没有如期而至，来的却是她的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