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黑啤酒节见到老施耐德时。
他正用橡木杯敲击百年橡木桌。
“张家在黑森林的度假村项目,欠我们的工程款可以买下整座天鹅堡。”
“如果我能给您更值钱的东西呢?”
我展开泛黄的图纸。
德军二战时期的地下金库通道图在啤酒沫的浸润下显影。
“就在您脚下二十七米。”
当探地雷达确认密道存在。
施耐德家族律师团连夜修改了债务重组协议。
我在条款最末页补上附加项:金库文物的百分之三十将捐给中国博物馆。
庆功宴上的巴伐利亚民谣声中。
宋澜的越洋电话来得恰到好处。
“你以为扳倒陈永年就赢了?
当年油轮爆炸案的真正受益人……”爆炸声突然从听筒里传来。
我冲向酒店露台。
柏林方向升起浓烟的位置。
正是明天要签约的环保科技产业园。
16我在苏黎世湖心岛打开钛合金保险箱时。
晨雾正从雪山上流淌而下。
十二个国家的产权证书铺满古董桌。
每本都印着青云建设的LOGO。
周慕白发来的最后解码文件正在平板闪烁:那是母亲失踪前夜上传到暗网的视频。
画面晃动得厉害。
但仍能看清张建国、宋副市长和陈志雄在油轮甲板争执。
当宋澜突然按下遥控器。
爆炸的火光吞没了母亲举着相机的身影。
湖对岸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。
印着国际刑警标志的直升机正在逼近。
我却不慌不忙地戴上蓝翅蝶胸针。
打开了全球直播镜头:“各位现在看到的,是张家非法转移的海外资产明细,以及二十年来官商勾结的铁证。”
我身后的电子地图开始逐国亮起红灯。
“所有资料已同步至128个国家廉政机构。”
当手铐碰上我手腕时。
直播间的人数突破五亿。
我仰头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。
抬手摸到胸针翅膀内侧母亲刻的小字:“飞过黑暗的蝴蝶,每一只都是未熄的火种。”
17我蹲在城建档案馆的负二层暗房。
红色安全灯把母亲的记者证和建筑工程师证件照成血色。
显影液里缓缓浮现的底片上。
1998年的矿场像张狰狞的鬼脸。
当影像完全清晰时。
我突然捂住嘴。
只见照片角落的工棚前。
一位穿粗布衫的孕妇正在晾晒被单。
她腕间的银镯反射出奇异光斑。
我立刻把这张照片发给李砚舟。
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