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进步。
直到高二升高三的那段时间。
那段时间,我生了场大病,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成绩又跌了下去。
郁闷之际,我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,向林乐乐诉说我的难过与不堪。
哪曾想,过了几天在我回家的路上,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——是林乐乐!
很长一段时间不见,他黑了很多,同时也壮了很多。
为了干活方便,他还把原本半长的头发剃成了板寸。
如果不是足够熟悉,他如今的模样,我是真的不敢往林乐乐身上想。
林乐乐告诉我,刚开始回到乡下老家的时候,他一点都不适应那边的生活。
他不会锄地,不知道播撒种子的间距,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浇水,什么时候得浇肥。
他当时很无助,他那双能解开数学压轴题的手,好似彻底败给了这个新的领域。
林母多次劝他回去读书,让他去找他的父亲——他的父亲不可能不管他。
但是林乐乐不听,甚至“叛逆”地告诉林母:“就算爸爸回来找我,我也不会丢下你的。”
林母哭了,哭得撕心裂肺,哭自己没用,哭命运不公。
林乐乐也哭了,但他没有哭出声,只是抱着母亲,默默流泪。
后来林乐乐不懂的就去问乡里乡亲,十分积极地下田。
别人干四个小时,他就干六个、八个,他知道自己不会,但他也知道自己年轻。
那天我们聊了很久,我抱怨他一直不回我的短信,他感慨我的成绩有所进步。
临分别的时候,我突然问他:“你还记得余兮竹吗?”
他神色一顿,默默点了点头。
(六)林乐乐“不告而别”后没多久,余兮竹突然找上了我。
讲实话,我不喜欢余兮竹这个人。
因为她对林乐乐的态度,总能让我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。
再加上在我心中,林母的意外和林乐乐的辍学她也要负一定的责任。
“那个,同学,你知道林乐乐去哪了吗?”
余兮竹的声音很轻。
“不知道。”
我的声音冰冷。
说完,我就想离开。
她急忙拦住我:“你能帮我找找他吗?
我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。
他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,我联系不上他。”
“你能不能要点脸,不要再去烦他了!”
听到她这段话,一团无名火涌上我的心头,“他都把你拉黑了,你还想干什么?!
他都已经